次日一早，八千金城降军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城门之外，那士气，似乎比吕布带来的羌兵都要强悍几分，丝毫不像一支刚刚吃过败仗的军队。
“噗~”
“这恐怕……”陈群心中冷哼一声，还真敢想，四征将军在大汉将军体系中，可是仅在大将军、卫将军以及车骑、骠骑之下，更何况还要持节两州之地，等同于将关中、西凉的人事任命尽数交到吕布手中。
“大王，老营完了！”名叫博璨的匈奴勇士噗通一声，跪倒在刘豹面前。
第八章 羌人地，羌人治
“一营？”吕布目光落在此人身上，瞬间洞悉此人的各项能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目光在营帐中众人身上掠过，这一次吕布离开，几乎将能打的将领都留给了自己，马超、雄阔海、北宫离、马岱再加一个军师，这样的阵容不可谓不强悍，但奈何兵力却不足对方的一半，下意识的，庞德将目光看向李儒，这个至今未曾通名的军师之前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而且在吕布身边显然有着不低的地位。
“其次，主公麾下的士人大都是主公掳掠而来，必然对主公心怀不满，这些人若放到乡间，必然会说些对主公不利的言论，间接影响民心。”
“此人名为法衍，非士族，也非寒门，乃先秦战国时期法家弟子，一生崇尚法学，早年曾于洛阳出仕，却因德行有亏，为士族所不容，黯然回乡，后来李郭霍乱关中，避难逃往益州，与臣常有书信往来，若主公愿意，诩愿书信一封，请他前来。”贾诩看向吕布。月氏人不说，他手下的这些汉军跟着他一路从西凉杀到河套，转战千里，每一场都是硬仗，神经早已经被绷紧，如果不找机会让他们发泄，这样下去，这些将士迟早有一天，会被憋成一个个只知道杀戮的疯子，到时候，便是吕布也难以管住，如果带回西凉，这些人将会成为一场灾难。
“嗯？”高顺挥了挥手，让部下暂缓进攻，扭头看向飞奔而来的魏延，皱眉道：“魏将军，何故为曹军说情？”
“那我等该如何回复？”
陈群看着吕布，突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特么是你吕布的台词吗？吕布依稀记得，孙策之死，应该是在官渡之战开启之后快一年的时间才遭遇刺杀，现在，时间上至少提前了半年多，而且这个时候，如果按照历史或者演绎来说，刘备才刚刚逃离许都，然后在下邳立足，但这段戏码，早在几个月以前已经上演。
一支支全副武装的悍卒凶狠的撕裂一座座帐篷，沉睡中的羌兵甚至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剁下了人头。
“是他！他不是马超！”烧当老王见到张绣，面色顿时一变，虽然蒙着面甲，但他对张绣印象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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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族长不必多礼。”吕布上前，伸手扶起杨望，微笑道：“早就听文和提起，杨族长乃羌人之中少见的豪杰，白水羌能有今日之势，全凭族长一人之力。”
“自然。”
“天助我也！”看着匈奴人自己陷入了慌乱，吕布和韩德面色不禁大喜，高高举起的方天画戟狠狠地虚空劈落，漫天遍野的喊杀声，沿着之前留下的空白，狠狠地冲入了陷马阵之中，虽然依旧有不少骑兵误入陷马坑，人仰马翻，但有了事先的准备，这样的概率被降低到最低。
正想着攻破月氏人的营地之后，如何羞辱这些月氏人，战马距离月氏人的营地已经不足一箭之地，桑塔搞搞举起右臂，准备下令发射箭簇，便在此时，坐下的战马突然一沉，桑塔心中闪过一抹警觉，连忙一掌按在马背上，魁梧的身体竟然颇为轻盈、灵活的自马背上跃起，稳稳地落地。
吕布一路杀到美稷城下，看着守城的匈奴人一个个紧张的张弓搭箭，警惕的看着缓缓聚集起来的大军。
……“梁兴！”马超通红的眸子瞪着城墙的守军，怒吼道：“总有一日，我会将你满门上下，尽数活剐！若违此誓，便如此箭！”
“主公高义！”马超、韩德、庞德等一众将领肃然道：“末将愿誓死抗胡！”
以吕布的体质，自然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但这些将士可没有他那么强悍的体能，一夜征战，屠戮两万匈奴人，听起来似乎热血澎湃，但他们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继续杀下去，恐怕这支兵马根本打不了几仗，就没了，必须想办法，再这样硬拼下去，别说自己只有五千人，就算是五万人都未必够拼，一次失败之后，匈奴人肯定会提高戒备。
“韩遂？”马超通红的眸子里，恢复了几分清明，默默地点点头，缓缓地举起天狼枪：“你留下处理他们，其他人，随我杀韩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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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曹操闻言目光一凝，放下酒觞，示意小校将信笺呈上来，展开信笺，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面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
陈宫指着地图侃侃而谈道：“至于西凉人马，尚有十日能够抵达，我军可在左冯翊槐里、武功、茂陵三县屯驻重兵，此三地乃西凉军必经之路，主公可遣三员上将前往驻守，将来犯之敌挡在此处，主公则亲率兵马，聚歼曹军，韩遂马腾皆是受钟繇挑唆，若主公能迅速歼灭曹军，一来可以震慑马腾韩遂，二来西凉军千里来袭，消耗必重，曹军一败，西凉军必不会尽心，届时主公只需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去西凉，沉明利害关系，西凉军自退。”
“诩不才，愿送主公一万骑兵，以做晋身之资。”贾诩笑道。“走！”马超将枪一引，带着人马杀气腾腾的向着烧当大营杀去。
“安抚！”荀彧四人异口同声道，没法打，更不能将吕布推到曹操的对立面，即便不能拉拢到自己这边，也不能让吕布站在袁绍那边。
良久，李儒抬头，目光复杂的看向吕布，嘴上却不肯服输：“温侯这些年游走中原，倒是磨练出一副好口才。”
“主公，究竟出了何事？”众将眼见韩遂如此表情，连忙问道。
“左贤王，按照约定，我们现在应该南下，帮助韩遂剿灭吕布主力才对，为什么留在这里？”县衙里，一名匈奴武将看着安坐在大堂中央的刘豹，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儒微笑道：“这就无需你我担忧，主公自会处置，如今谨守安定与北地两郡便可，待时机成熟之日，自有让孟起将军复仇之日。”
“今天，白水羌必须臣服于我！”没有理会吕布的方天画戟，北宫离野兽般的眼眸看向杨望。
“少将军，看样子，应该还有追兵！”庞德表情凝重的看着这些西凉战士脸上恐惧的神色。
“呵~”吕布闻言，微微嗤笑一声：“马超刚勇，侯选无谋，想来不会想出这等计策来，是长安那边的人？”“小心戒备！”马超面色一瞬间仿佛快要滴出水来，闷哼一声之后，跃马扬鞭，当先飞驰而去。
边塞之地，虽然苦寒，却也磨练出中原人所没有的坚强生存意志以及对环境的敏锐判断，经过庞德提醒，马超也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以及硝烟的味道，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马氏的家眷，几乎都在陇右，若陇右有变，那马家，可就彻底完了。
“封锁函谷关，如今河内民众已经被我迁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河洛之民，迁入关中，若能成此事，你便是我军中，张辽、高顺之后，第三上将！”
三声闷响几乎是同时响起，三名匈奴武将耳听弓弦声响，正想躲避，胸口却是一凉，胸前已经多了一枚箭头。
“吕布吗？”名叫李尤的文士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看向缪尚苦恼的样子，摇头道：“此事原本不难。”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突然急匆匆的来到韩遂身边，看了看四周，凑到韩遂耳边低声道：“主公，刚刚探马传来消息，镇守北地的高顺、张辽弃守北地郡，正在向牧马坡进发。”
陇右的轮廓渐渐在视线中清晰起来，让压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家。
李儒想了想道：“也好，将军可带一支人马出城挑战，但切记，若梁兴死守不出，切不可强攻大营，西凉军经过上次一败，已然加强了戒心，而且梁兴兵马，两倍于我军，若是强攻，定会损兵折将。”
“我家主公已经在白水之畔，只是为表诚意，先让在下前来投递拜帖。”贾诩微笑道。
“主公，最后一批辎重已经上路，我们也该走了。”陈兴策马来到吕布身前。
“将军不必多礼。”蔡琰微微颔首，还了一礼，看向吕布道：“既然夫君有要务在身，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不错。”李儒点点头，毕竟吕布再厉害，也是新降之将，哪个做君主的敢对一个刚刚投降的武将推心置腹，将兵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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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不错，现在投降，还来得及！”魏延与曹彭相持十几合，眼看着大局已定，自然不愿再与曹彭拼命，一刀将曹彭的战刀劈开，大声道。
“这……”众人闻言不由心中一凛，看向吕布的目光如同看疯子一般，以两万战四万，能够拒敌已然勉强，看吕布的意思，竟然是想全歼四万西凉军，重创马腾、韩遂，一时间，众人被吕布的言论惊得不轻。
“此战关乎重大，若你不愿听命于庞德，可暂时交出军权，待我攻城归来，决战韩遂之日，必助你报仇。”吕布沉声道。
“城上的守军听着，张既不仁，无故杀我使者，辱我军威，立刻打开城门，交出张既，否则，破城之时，鸡犬不留！”魏延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管他有什么底气，这座城，老子要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