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一改之前对刘璋的言听计从,一番侃侃而谈,将刘璋效仿吕布的诸多弊端一一点明,对蜀中百姓来说,其实均田与否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只是从世家家奴转而成了刘璋一家家奴,没得到任何好处,怎会支持刘璋?
并非南蛮之中的那种藤甲,却也是藤条编织而成,虽然不及那种经过油浸泡之后的藤甲防御高,却也胜过普通木盾,隔着三百步的距离,哪怕是关中威力强大的连弩也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射穿对方的滕盾。“那就找个由头,将他杀掉,省的每天看着碍眼。”
刘璝看向众人,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见一名军侯进来,看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将军,营外有一丑汉,自称关中庞统,要见诸位。”
“为何不可?”刘璝抬起头,目光变得有些通红,便是张任,在对上刘璝那双眸子的时候,也不禁一窒,这个老实人发怒了,那种野兽般的眸子,让张任都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结阵!”陈到眼见对方悍然动手,只能无奈的迎战,只是陆地上训练有素的军队,此刻在水中,面对敌军的冲击却显得有些混乱不堪,甚至在对方的猛冲撞过来之前,连一个简单的阵型都无法完成。
“喏。”关羽点了点头,之时在心里却默默地叹息一声,如此一来,汉室仅存的那点威严却是彻底没了,等于是刘备也同样将献帝视作了傀儡,不过内心里,关羽也没什么抵触,天下已经这样了,绝不是献帝一个小娃娃能够执掌的,待日后刘备扫平寰宇之时,自然可以重新树立大汉的威严。
一群世家纷纷让开,面对这些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杀人的骠骑卫,他们已经失去了抗争的勇气,而且那数十个家丁怎么说也是有些武艺的,甚至不少都在军中当过差,面对十名骠骑卫,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尽数射杀,想到之前在蜀中传开的骠骑卫如何厉害,此刻众人终于有了一个直观的概念,哪还敢再拦,眼睁睁的看着十名骠骑卫护送着一脸胆颤心惊的刘璋一家扬长而去。这里面还有一层深意,庞统带走了大半粮草,魏延过来之后,必然会受到阆中大营将士的热情欢迎,无形中,也可以帮魏延树立军威,跟着庞统在一起合作了这么长时间,魏延对于这位搭档的一些想法,还是可以想明白的。
“嗯。”刘璝看着美妇离开的背影,不由感叹自己的造化,娶了这么一位贤淑的妻子。
“下去吧,让人通知文和先生过来。”吕布靠在椅靠上,淡然道。
“哈哈,邓将军多虑了。”魏延看了眼身后的将士,傲然笑道:“我关中将士每一个都经历过严苛的训练,只是连续行军而已,无妨的。”想管,却管不了,因为涉及到的人太多了,那股来自全军自下而上压迫过来的力量,哪怕是张任,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价值不菲的瓷器与地面发生了亲密接触,自从庞统带着兵马突然出现在成都平原的那一天算起,这已经不知道是刘璋摔碎的第几个瓷器,议政厅下,成都的官员都到齐了,这段时间,刘璋出奇的勤快,几乎每天都会召集众臣前来商议破敌之策,只是人虽然到了,但响应者却寥寥,哪怕是如今被恢复了兵权的泠苞,也很少出声。
“在下可是为救将军。”孟达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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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是什么?”一名将士突然看向江面,惊讶道。
大批的西域将士汹涌而出,在刘备大营前排出三个歪七扭八的方阵,后方则是射声营战士派出两个方阵,法度森严,只是在那里摆开阵势,一股澎湃的萧杀之气就弥漫开来,与前方的三个胡人方阵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郎的魅力,还真不小呢。”吕布冷笑一声:“不过没用,魅力再大,但他命没我硬,至于他的死,我也相当意外,堂堂周公瑾,江东水师大都督,竟然亲自带人跑去奇袭,或者可以理解为自信,而且他差点就成功了,只是诸葛亮太过小心,才使他功败垂成,但就算最后成功了,以他的身份,也不该亲自去做这种事情。”
“云长将军先歇息几日,之前我等与主公商议,将士们连日征伐,也要休息一番。”石涛向关羽安慰道。
“如果有人将我的行踪报知江东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了。”陈到收起了笑容,看着伏德。“快说!”邓贤眉头一皱,喝道。
“将军,再往前五十里,便是垫江城,此城背靠垫江,扼守险要,虽然也有小路,可通江州平原,但大军若想入境,只能走此路。”看着四周脸面环绕的群山,邓贤作为魏延的副将,连忙向魏延介绍着巴郡的地形。“都死了,不过尸体还热乎着,应该是刚死不久。”副统领来到虎卫统领身边,沉声说道。
“包括在下。”点点头,事到如今,十万大军围城,城中军民已经跟刘璋离心离德,孟达已经没必要继续遮掩下去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没有再唉声叹气,他身上承载着太多的东西,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继续叹息也于事无补,现在要想的是解决办法。
“不会。”小乔摇了摇头,眼中的茫然之色更浓:“妾身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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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退啊!”诸葛亮苦涩的摇摇头,摊开地图,指着荆州的位置道:“原本吕布要对荆州用兵,我军只需在南阳数道关口布置防线,便可将吕布挡住,但自庞统攻破汉中以来,吕布兵锋,便可自上庸而入,两面威逼南阳,一旦蜀中被吕布占据,那吕布便可从夷陵顺江而下,直击荆州腹地,加上如今江东孙氏对我军虎视眈眈,荆州将是四面楚歌之境!”
刘璝回来,让张任松了口气,现在,他需要刘璝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来振奋人心,来消弭这些不利的言论,只是当张任看到刘璝的那一瞬间,心中便没来由的一沉,刘璝的脸色很难看,难看到张任突然有种制止刘璝说话的冲动。
“我们何时撤兵?”关羽看向刘备,询问道。“等等,他不能走!我等……”众人一看刘璋就这么被人带走了,而且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意思,这怎么行,一名士族带着家丁想要阻拦刘璋车架。
孙权甚至不敢往下想,也是从那时起,孙权对周瑜的忌惮,甚至超过三弟孙翊,因为他可以左右江东军政,对孙权来说,威胁要远远大于有勇无谋的孙翊。
“派人通知曹操吧。”刘备扭头,看向关羽:“王印就请他暂时保管,待他日兵精粮足,再战吕布之时,再请出王印。”
“夫君,那……他是你杀的吗?”鬼使神差的,小乔抬头问了一句。
“哦?”看着一副我知道内情表情的管家,孟达眉头微微皱起:“这件事我无法做主,当由主公决断,不过主公如今不在城中,你随我来。”
“孟达~”
“危言耸听,真当我不敢斩你不成!”刘璝没想到庞统如今被自己拿在手中,竟然丝毫不知进退,竟然还敢反过来恐吓自己,当即大怒道。
“都死了,不过尸体还热乎着,应该是刚死不久。”副统领来到虎卫统领身边,沉声说道。
那一刻,伏德差点脱口问道信中并没有这么说,也幸好他反应快,才免于暴露,但也是那一次开始,伏德知道,自己已经被诸葛亮给盯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马脚,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确定刘备是否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襄阳自己是不能回去了,这件事,已经被他秘密通过荆州的夜莺报知给了洛阳,至于吕布的答案,归纳起来只有三个字……助江东。
“没办法,若此时船队出行,难保江东水军不会伺机而动,如今我军的粮草,可经不起折腾。”诸葛亮闻言,也不禁苦笑一声,周瑜一死,那柴桑大营的江东水军最近可没少找麻烦,虽然大仗没有,但江夏、江陵的舟船,莫说官方的战舰,便是普通百姓的船只只要稍微靠近都可能遭到攻击或者掳掠。那一刻,伏德差点脱口问道信中并没有这么说,也幸好他反应快,才免于暴露,但也是那一次开始,伏德知道,自己已经被诸葛亮给盯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马脚,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确定刘备是否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襄阳自己是不能回去了,这件事,已经被他秘密通过荆州的夜莺报知给了洛阳,至于吕布的答案,归纳起来只有三个字……助江东。
不过弩箭的威力也只能至此了,浑身杀气的荆州军汹涌的从木兽的掩护下涌出来,顶着箭雨和不断飞溅的鲜血,一鼓作气冲到城下,已经残破的攻城梯在随着一名名将士不断攀援而上,不断发出低沉的哀鸣,仿佛随时可能断裂一般,数十丈宽的城关便是战线的全部,无数荆州将士汹涌而上,带着浓稠的血腥气息冲上了城关,与城头的胡人兵马厮杀在一起。
“我孟达算不上忠臣。”孟达闻言,冷笑一声道:“如果将军还想继续愚忠的话,那就请将军自便,下次若再想找刘璋拼命,末将绝不拦你。”
看了看四周围,孟达将管家的尸体以及沾了血液的衣服就近找了个地方埋掉,才施施然的返回了成都,并对刺史府中的众将下了封口令,这战乱年代,加上蜀中被刘璋搞得乌烟瘴气,可没有关中那样完善的律法保护普通百姓,个把人失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邓贤皱眉看了一眼刘璝,却见刘璝沉着脸不说话。
就大局上来说,马谡之前的想法与诸葛亮不谋而合,决胜于战场之外,庞统大军出征,成都内部必然空虚,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动成都世家倒戈,那就等于断了庞统后路,此战便可不战而胜。
有骠骑卫出面,很多时候都是代表着吕布的态度,那是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的,不过这件事,蜀中人不知道,所以他们得提前预防,将骠骑卫在吕布麾下军队体系中的地位传开。
“别看他,就算杀了刘璝,芥蒂已成,而且,诸位真的甘心吗?刘璋于蜀中作为,在下也有所耳闻,就算张任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但以他的性格,此事早晚会报知刘璋,刘璋会如何对付诸位,我想无需在下多言吧?”庞统看向邓贤,摇头哂笑道。
微微喘了口气,关羽抬眼看向那边指挥若定的庞德,对方丝毫不在意将士的伤亡,尤其是在见识过关羽的厉害之后,更绝对不会轻易靠近关羽三丈范围之内,但那些胡人兵马在他的指挥下,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连绵不绝的涌上来,关羽就算是块磐石,在对方这种浪涛般的攻势下,也感觉快要被碾碎了。
磅礴的大雨遮掩了视线,乌云卷积着狂风,吹拂着江面的波涛,偶尔划过天际的雷光,在刹那间将天地照的昼亮。
话语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诸葛亮最擅长的,其实还是在战场之外的胜负,如今庞统也是刚刚定了蜀中,马谡觉得,这是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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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主公有令,令到之日,即刻启程,末将会派出一队骠骑卫护送您返回洛阳,若无其他要是,便请收拾行囊,准备上路吧。”雄阔海在庞统的介绍下,看向刘璋,沉声道。
“喏!”小校点点头,神色慌急道:“回将军,泠苞被刘璝说降,如今已经打开城门,庞统、魏延已经带着兵马杀进城来,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摆在刘备面前的两条路让刘备有些难以取舍,按照刘备原本的计划,是想效仿当年汉祖刘邦一样捡便宜,毕竟曹操人多势众,等他攻打洛阳打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备再趁机发力,趁虚而入,先入洛阳。
“什么意思?”魏延不解的看向庞统,信的内容他已经看过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讲,刘璝被算计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等这一出,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