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已经成了废墟,几名战士收拾出一座勉强能够居住的帐篷来,让吕布和步度根会面。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魁头挥退了众人,只留下乌勒在王帐之中,看着乌勒,沉声道:“乌勒,你是我最忠诚的部下,你老实告诉我,这段时间,铁木真有没有流露出反意?”“既然不愿意,那……”莫跋首领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面色不禁一变,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迎面而来的,却是满眼的寒光,紧跟着,眉心一痛,无边的黑暗瞬间将他吞噬……
乌勒闻言,面色一变,正容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禀明单于。”
“大人,打吗?”王勇看向张顾,按着刀柄的手还在颤抖。
粗犷的声音中此刻清晰无比的传到城头,本就畏惧吕布威势的郡兵这一刻将目光看向张顾,无数条视线汇聚而来,逐渐形成一股沉闷的压力。
意识伴随着马铁不断搅动着手中的狼牙枪,迅速消退,无尽的黑暗席卷而来,梁兴失去生机的尸体自马背上滑落下来。
并州必须打!
……沮授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不懂,地发杀机,天必有应,隽义,准备吧。”
魁头闻言,稍稍解气,皱眉道:“但我若带走了所有人,王庭防御怎么办?”
步度根无言,草原上对种族的问题并不是十分看重,鲜卑本就是吸纳了众多部落形成的一个庞大种族,但铁木真的本事太大,而且性格有些桀骜,并不是太好驾驭,他明白自己兄长的担心,只是此刻,已经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还抱着这样的心思,这份气量,却是有些小了。
“铁木真兄弟准备何时出发?”魁头没有发现身边妻子的不同,微笑着看向吕布道。费三见状,面色惨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惨叫道:“大人饶命,在下也是被逼迫。”
紧闭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紧跟着,看到一队黑衣黑甲,连脸面都被面盔笼罩,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部队迈着沉重的步伐自官口中缓缓出现,每一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把弩弓。
“马超,你可愿意?”吕布摆了摆手,目光看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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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移世易,随着吕布横扫草原,挑动鲜卑内乱,一举葬送鲜卑二十五万主力,到如今,已经没人敢再以这四个字来形容吕布,若吕布亲至,以他如今在北方的名望再加上吕布并州人的身份,对于袁绍军来说,那才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河套,美稷。
“恭喜宿主,敏捷达到五星级别,获得敏捷天赋——迅雷!”
纥干部落是西部鲜卑大姓乞伏部落的一支部落,人口不多,与莫跋部落差不多,但在鲜卑,能够拥有姓氏的部落都算得上是贵族,至少曾经他们的祖先有过荣耀。
这……“尔等何人?”一名小校已经飞奔出城,朗声喝问道。
“是。”两名鲜卑勇士拖着尸体迅速离开。“是!”步度根答应一声,就要离去。
“很多人这么认为。”吕布低头,俯视着女人:“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的话,恐怕我们很难继续谈下去。”
近距离观看之下,步度根更能够感受到铁木真身上那股威猛之气,只是看着,就会不自觉的心生胆怯,心下不由按赞。
鲜卑王庭,当乌勒带着接近两万降军,浩浩荡荡的抵达王庭的时候,魁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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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将,自然也有武将的傲气,沮授从全局考虑,无可厚非,但若拒不应战,或许于三军士气无损,但他张郃可就要背上一个畏战之名了,此时的张郃,正处在黄金年龄,平日里虽然谦恭,却也有着武人的傲气,当下不顾沮授反对,率领城中三千骑兵出城溺战。
两边人马遥遥相对,却不动手,只是相互戒备,偶尔派人突袭放箭,一时间互有攻守,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匈奴人的队伍,也因此被迟滞,一个上午的时间,行不过三十里,让刘豹颇为恼火。
“王庭之内,有内奸!?”魁头最震撼的,还是王庭高层出现内奸,也正是这个内奸的原因,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步度根,魁头目光变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谁?究竟是谁害了步度根!?”根据陈宫送来的统计,单是雍州几个郡,今年一年收上来的粮食,就够吕布发动一次五万人规模的战役并且持续一年!
安逸和权力,才是人类内斗的根本原因,在吕布看来,鲜卑或者说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正在向这方面进化,可惜,生存的条件再加上大汉在文化上的限制,使得草原在四百年之后,依旧处在半封建的边缘。
“进攻!”吕布看到匈奴军大乱,举起了方天画戟,厉声喝道。
吕布闻言笑了,微笑道:“这并州乃我故乡,有何人可以困我?庞德听令!”
“就像文和所说,马邑乃此战关键,不止要防他断了我军归路,若袁绍援兵抵达,也要防备张郃与援军配合,而且那沮授也是智谋之士,非文和不足以让我安心,至于并州,便由伯奕随行处理琐碎便可。”吕布沉声道。
“将军,虎牢关被占了,我们怎么办?”日光西斜,曹仁带着人马在酸枣立下营寨,当年一场诸侯讨董的大战,受灾最严重的其实并不是洛阳,而是酸枣,几十万诸侯大军驻扎,数百里联营,酸枣方圆百里,如同蝗虫过境,即便隔了这么多年,都是一片荒凉。
“未必吧。”有侍者奉上茶汤,许攸悠闲地喝了一口,摇头道。
“孟起将军放心。”贾诩沉声道:“鲜卑王庭内乱,达奚新绝不可能坐视五大部落进占王庭,一两日内,大军必然出动,进击王庭,我已命人快马前往西域,通知徐荣将军尽快解决西域境内鲜卑主力,挥兵攻打金连川,金连川守军,必然会用来应付徐荣大军,届时,金连川守备必然空虚,马超将军可以直捣金连川,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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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得尽快跟族人商议,避免贸然跟吕布的政令对抗了。在乞伏戈阳的刺激下,乞伏人仿佛打了激素一般兴奋的扑向绝望的匈奴人。
趁着些许酒意,步度根坐到铁木真身边,搭着铁木真的肩膀道:“铁木真兄弟,莫跋部落方圆百里乃至千里,我都可以给你用来放牧,修养,但是匈奴已经亡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苍天不怜我大汉,我又何必在乎所谓天意?
虽然女儿的离开,让吕布有些失落感,但人总不能一直沉湎于这种情绪里,那会让人变得颓废,在散了一天心之后,吕布就重新将贾诩、马超、庞德、张绣等留在身边的大将召集起来,河套眼下已经逐渐稳定下来,蒙浪把河套治理的井井有条,胡人在各种政令下,渐渐向着汉人的方向同化,生活起居、行为方式乃至一些基本礼仪,法度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规范人类社会的一些基本东西。
“在!”雄阔海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姜叙躬身道:“下官受教。”
微微一笑,一伸手,小鹰落在吕布肩膀上,嘴巴一啄,一口将吕布手中的通灵甘草叼走。
“当啷~”
帐子里,不少匈奴将领闻言,眼中露出灼热的光芒,呼吸都带着一股灼热。
“笨蛋,就算不满,也不能当面拒绝,莫跋部落可是步度根的附庸,据说步度根的女人就是来自莫跋部落,如果莫跋部落借机向我们发难,你是想害死大家吗?”
第三十二章 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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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喜悦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种难言的空洞,令人看着心中瘆得慌。
步度根并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不过账不能这么算,步度根这次是一头闯进人家事先埋好的陷阱之中,就算没有十几万,六七万肯定聚起来了,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败亡是必然的,然而五大部落毕竟是五个部落而不是一个,这些兵马不可能一直聚在一起,加上刚刚击败步度根主力,正是戒心最低的时候,吕布最擅长打的,就是这种攻其不备的战斗。
姜叙躬身道:“下官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