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刘璝面色阴沉的可怕,刺史府中,那淫妇呻吟不断在脑海中回荡,如同无数刀子在切割自己的心脏一般,而孟达的话也一次次在刘璝心中不断回响。
“我想刘璝将军的耳朵应该还没聋,我只想提醒刘璝将军一句,自建安八年开始,刘将军家人第一次入我关中行商,当初赚的大钱抛开成本以及沿途损耗的话,应该在七十万左右,伺候五年来,每年将军都会派家中心腹行商,而且做的也越来越大,五年下来,收益应该多达千万钱左右,我说的可对?”庞统冷笑着看向刘璝。“久闻鹿门书院,凤雏之名,乃冠军侯座下首屈一指的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在下邓贤,见过士元先生。”邓贤看了看刘璝,又看了看卓扬,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如今刘璋昏庸,军心动乱,已经没人愿意再为刘璋效命,吕布,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张任想必已经被诸位囚禁,可对?”庞统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看法提出来,说我要你们投降,那对方本能的会产生抵触。
“进来吧。”吕布看了一眼地上的杯盏,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向两女招了招手。
“不错。”孟达颔首道。
“退!退往夏口!”陈到咬了咬牙,此刻也只能退了,如果以柴桑大营的兵力来算,对方不可能在占据江夏,伏击自己的情况下,还有余力去夺取夏口,虽然眼下夏口已经成了一处死地,但除了夏口,他没有别的地方可退。
“那老雄你……”庞统扭头看向雄阔海。
“疯子!”“将军别误会,套近乎?你还没这个资格!”庞统摇了摇头,不屑的瞥了刘璝一眼,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资格。
“快看,那是什么?”一名将士突然看向江面,惊讶道。
“尔等……”张任面色难看,这些人是在逼他造反呐!
“周瑜一死,这所谓的联盟也就成了一个笑话。”吕布敲了敲桌子,看向贾诩笑道:“文和,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次日一早,蜀中以张松为首的一些世家开始奔走相告,细数刘璋在任期间一些罪状,要联名上奏,请求斩刘璋,以平民愤!
“都督死了,我比你们更心痛,都督不但对我有知遇之恩,吕蒙这条命,更是都督救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想为都督报仇!”吕蒙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众人,朗声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出兵是大事,你们说了不算,我吕蒙说了也不算,这件事情,只有主公能够决定,我会将大家的意愿告诉主公,至于是否报仇,如何报仇,那由主公来定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给都督下葬,让他能够入土为安!”
“将军,主公不是……”一名护卫疑惑的看向孟达,今早上刘璋还见过孟达呢,怎的说几天没见了?而且为何要放刘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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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末将还带来主公骠骑令。”雄阔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展示向众人道。
“当我没说。”魏延看着庞统吃人的表情,讪讪的道:“那就祝你早日功成!”
“将军,再往前五十里,便是垫江城,此城背靠垫江,扼守险要,虽然也有小路,可通江州平原,但大军若想入境,只能走此路。”看着四周脸面环绕的群山,邓贤作为魏延的副将,连忙向魏延介绍着巴郡的地形。
毕竟相比起来,虽然打下中原,会同时跟江东、荆州接壤,两面乃至三面受敌,但如果吕布先取荆州的话,便要随时面临被曹操切断后路的危险,至于蜀中,虽然对于刘璋曹操不怎么看得上眼,不过蜀中的地势太好了,粮道艰难,注定吕布无法投入大兵力去征讨,而且沿途上还有重重关隘。
“这十万大军是我们的了。”“多谢夫君体谅。”大乔微微松了口气,见小乔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有些气急,拉了拉妹妹的手。
咬了咬牙,管家在确定刘璝离开后,悄悄地从后门离开,朝着刺史府的方向走去,富贵险中求,不得不说,刘璋这段时间以重利驱使百姓告发士绅,给蜀中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人心开始向恶的方向转变。“拿下!”刘璝冷哼一声,厉声喝道。
“不错,将军若那样冲进去,会有什么下场,将军该当知道。”孟达苦涩道。
“嘿,让我怎么说?他毕竟是我手下大将,我还要靠着他们这些人来御敌呢。”刘璋的声音此刻听在刘璝耳中却是如此刺耳。
法正默默地摇了摇头,目光在这一群人身上逡巡着,蜀中世家,连刘璋都能把他们折腾的半死,竟然还敢贼心不死,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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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年轻的时候游历天下,曾经去过蜀中,对于蜀中那些关隘可是记忆犹新,吕布的强弓劲弩在蜀中威力会大打折扣,曹操曾经估算过,就算自己能够一统天下,但想要打进蜀中,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这还是在保证后勤无忧的情况下,否则,耗日会更加持久。
消息迅速被传入了大营,越来越多的江东将士汇聚过来,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有些还未明白事情的整个过程的将士始终不敢相信周瑜已经阵亡的事实。
“是又如何?”刘璝冷哼一声道,他现在一门心思找刘璋报仇,但也没想过真投了吕布,因此态度格外强硬。“将军快看!”就在两人谈论这附近地形之时,一名眼尖的亲卫突然指着前方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孟达换换将宝剑从对方的胸口抽出来,带起一蓬鲜血,用管家的衣服将宝剑上的血迹擦掉,现在可是关键时刻,怎能让这么一个小人物跑出来坏事?
严颜闻言不禁大笑起来:“尔等太过胆小,那魏延便是有多余兵马,这一带山陵遍布,如何施展,我只带八千人前去迎战,城中还有万人人马,我走后,尔等好生看管城池,待我凯旋归来。”
“哦?”刘璝眉头一皱,这来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
庞统、魏延还有法正。
一开始,对于周瑜支持自己,孙权心中还是很感激的,但也是从那时起,孙权发现周瑜的影响力,之前支持他和三弟孙翊的人是呈相持的状态,但周瑜只是一句话,便让那些原本支持孙翊的人倒过来支持自己,当时没想那么多,但事后孙权仔细琢磨,如果当时周瑜不是支持自己,而是支持年幼的孙翊,从而间接掌控江东,又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不知道。”大乔没好气的拉起小乔,貂蝉在这骠骑府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哪怕是身为汉家公主,名义上与貂蝉并列的刘芸都不可以,这点大家心照不宣,作为两个被吕布抢来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末将张任,谢主公不罪之恩。”张任此时只有苦笑着从雄阔海手中结果将印。
正在巡视夏口的陈到便被困在这片雨幕之中,看着港口外被狂风卷起的巨大浪涛不断拍击着港口,伏德甩了甩手中的斗笠,看向身边这位沉默寡言的将领,他在荆州声名不显,但恐怕整个天下都没几个人知道,刘备能有今日之势,就是因为眼前这位声名不显的将领为他在这里挡住了江东的入侵,令江东水军不能寸进。
心字刚刚出口的一瞬间,原本因为看到是死营而逐渐放松的气氛被一瞬间收紧。至于伏德为何会在这里,却是诸葛亮临走前派他给陈到送来一封书信,至于信的内容,伏德曾经偷偷打开过,但只是很寻常的嘱托,并未有太多信息表露出来,但陈到在看过信之后,只是淡淡的扫了伏德一眼之后,告诉伏德:“军师在信中说你文武双全,是员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如此,便留在江夏吧。”
“主公,刘璝鬼迷心窍,致使有今日之厄!”刘璝噗通一声,跪倒在刘璋面前,嘶哑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绝望。
“我孟达算不上忠臣。”孟达闻言,冷笑一声道:“如果将军还想继续愚忠的话,那就请将军自便,下次若再想找刘璋拼命,末将绝不拦你。”
面对庞统如今可说是毫不留情的打脸,刘璝也只是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庞统不禁在心中暗暗摇头,怂货,难怪会被作为后辈的张任爬到头上。
“事急从权,如今既然要用张任,说不得,当用一些手段。”法正微笑道。
“我已命人将你妻子接走,秋毫无犯。”法正淡然道。
与此同时,远在襄阳的诸葛亮也收到了刘备撤兵回荆州的消息,心中彻底松了口气。
兴奋个毛线啊!这是在送死,有什么好兴奋的?关羽怀疑,这些胡人将士是不是被喂了什么邪药才会让这些人不顾生死的冲上来。
“包括你!”刘璋此刻大脑却是突然清醒起来,看向孟达,冷声道。
“喏!”几名将领将怒吼连连的张任押了下去。
“不敢,强宾不压主,在下理当位居客席!”庞统虽然入营以来,表现的十分强势,却也清楚此刻自己其实已经因为刘璝的事情惹了一部分人的不满,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接下来是该表示诚意的时候,自然不会再一味的强势下去,那就有些蠢了,不过无形之中,依旧不断强调着自己的强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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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与我等并非一条心,留之无用,甚至日后还会坏事。”法正摇了摇头,淡漠道。
“嘿。”吕蒙冷笑一声,看向陈到:“今日吕某前来,不为别的,只为都督复仇,你陈到便是第一个,我要用你们荆州众将的人头,祭奠都督在天之灵!”
“此为滕盾,是根据南蛮之中的藤甲仿制而成,论及坚固,远超寻常木盾,而且十分轻便。”邓贤在一边解释道。
楼船缓缓地靠近江岸,一艘小舟已经飞快的脱离楼船,顺流而下,赶去建业通知孙权,江岸上,混乱的人群随着楼船的靠岸,渐渐安定下来,却见楼船上下来几人,然后一副担架被人用绳索从楼船上吊下来,四名战士神色肃穆的上前,将担架抬起来,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吕蒙带着担架朝大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