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要……”夏侯惇担忧的看着曹操，就算是看到许褚和越兮的尸体时，曹操至少还会哭，但此刻，曹操的表现太过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
现在张郃、沮授带着人马没入太行山，以沮授的口才和能力以及名望，绝不是管亥这样的莽汉能够相比的，吕布不担心他们返回冀州，却不得不担心黑山贼被沮授说服，投效袁绍，若是如此的话，管亥如今身在张燕那里，可就危险了。
“哦？”吕布看了一眼溃军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道：“先别理他，马岱、马铁，你二人率军攻占城墙，将制高点占据，周仓，你带人去攻占粮仓，都给我将这些奴兵给约束住，但有善杀百姓者，连坐！”
“大人，不必如此，我等还想领略一番长安风光。”陆逊笑道。
那些番邦使者这么有礼貌？当然不是，只看不少使者在侍女身后猥亵的目光，就知道这些番邦使者同样免不了骨子里的劣根，只是他们不敢，为什么？理由已经无需赘言了。
营帐中，袁尚已经告退，前去安抚袁谭兵马，同时派人去接收青州，只剩下曹操以及一干谋士在大帐中相顾无言。
“还请家主配合官府办事。”文士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理会面色铁青的武家家主，径直离开。
……
只见洪水势头奇快，势弱奔马，顷刻间已经汹涌到近前，所过之处，大片袁军瞬间被卷进去。郭嘉点了点地图上刘表所在的方向：“刘表本是被吕布说动，屯兵于宛城来牵制我军，然今时不同往日，袁绍一死，北方之势已经成了主公与吕布两虎相争之局，或可调动刘表出兵南阳，兵寇洛阳！”
这一刻，赵云却是明白为何当初庞统要阻止自己离开了，相比于塞外豪情万丈，气吞山河的吕布来说，刘备在仁义的外表之下，骨子里却有着极强的排外心，他不能容忍自己与夫人的结合，甚至不惜狠下辣手，相比起来，吕布在明知道自己去投刘备，还传令沿途关卡不得留难的做法，高了太多。
“嗯。”吕布点了点头，就在此时，树林中一阵颤动，十几名夜枭卫在树木间腾挪，几个纵跃，已经来到吕布身边，单膝跪地，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修罗面具，看起来分外狰狞。
入夜，离石，吕布大营里灯火通明。吕玲绮站在杨阜身后，带着她的修罗面具，今日这场合，蔡瑁在这里她真不好亮明身份，本来将赵云吃亏，想要助阵，声源赵云，如今见杨阜镇住了场面，也不再多言。
以前没人管，民不举官不纠，如今既然有人将，古人官本位思想，民不与官斗早已深入人心，哪怕吕布打进来，并贴出为民请命的告示，也没人愿意去碰，告赢了未必有什么好事，但若吕布心中袒护士人的话，那可就倒霉了。
这个冬天，出乎意料的寒冷，这还不到冬月（农历十一月），水面就已经结冰，在庞统走后的第五天，邯郸一带降下了大雪，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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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上，两架投石机发出一声声刺耳的闷响，随着机括转动，两枚石弹在空中抛过一条抛物线，狠狠地落在战船之上，刹那间四五名战士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直接被石弹连人带船一起砸碎。
“主公放心，莫说是将领，就算主公要那刘表老儿，老雄我也帮您弄来。”雄阔海嘿笑着拍着胸脯道。
对吕布来说，这一次出兵大概是他离家最久的一次了，家是什么，就像当初貂蝉曾经说过，吕布在的地方，就是家，这句话对吕布来说，同样适用，尤其是在吕征出世之后，那份对家眷恋的感觉就越发的浓厚了。
另一边，刚刚回营的吕布以及对面大营之中的曹操也听到了邺城方向传来的号角声。
河北大乱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到时候，不但吕布、曹操会打进来，更会让生灵涂炭，这是张郃绝不容许发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整个河北集团已经大力拥护袁尚，这个时候，难不成让他倒戈向颍川集团吗？
“休说蠢话，到了洛阳，要听子明军令！”吕布好笑着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挥手道：“去吧。”士人？这里可不是士人的天下了。
两人枪来矛往，顷刻间，斗了三十余合，吕玲绮杀伐骁勇，耐力十足，张飞的丈八蛇矛走的却是以力破巧的路子，狂野无比，在适应了吕玲绮的打法之后，逐渐占据了上风，但张飞脸上，却没有多少欣喜之色，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却拿不下一个女人，传出去，三爷的面子往哪里搁？下手越发狠辣。
众人依言躬身告退，不一会儿，李淑香带着四名女兵压着庞统，在姜冏的带领下进入大厅。
吕布却不会去管庞统心中的想法，径直带着李淑香去挑选适合训练的营地，这支夜枭营，他的确有大用，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发挥出来，那就要看这些女子的资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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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袁尚开始命人在邺城两百步之外挖土建寨，同时在四周开始大量挖掘陷马坑。
“贤侄自去便是。”曹操微笑着点点头，直到袁尚离开，面色才渐渐的阴沉下来。
“回将军，有一队敌军不知怎样混入刺史府，杀了二公子，如今正在城中四处作乱。”亲卫焦急道：“将士们等您去主持大局！”
“说的好听，鲁雄死在这里，蔡瑁肯定要追究，如果我们不答应，蔡瑁就会以剿匪为由，带兵入江夏，到时候江夏谁说了算，可就不一定了！”黄祖冷哼一声，他怀疑鲁雄根本就是蔡瑁扔在这里的诱饵，鲁雄一死，蔡瑁必然借题发挥，剿十几个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反正黄祖是打死也不相信。
吕布仿佛没有看到那漫天箭雨向着自己笼罩过来，视线中，只有曹操帅旗下，那道醒目的身影，震天弓已经在受伤，就在那漫天箭雨升腾到最高峰的时候，赤兔马突然二次加速，速度陡然激增，在无数曹军将士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轰然来到阵前，冰冷的箭簇已经搭在弓弦之上，此刻吕布距离曹操帅旗，足有四百步之遥，震天弓被拉的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断裂开来一般。
“那些是什么人？”陆逊好奇的指着一条大排长龙的队伍，大都是色目人，一个个穿的珠光宝气，但面对往来于此的汉人却是卑躬屈膝，哪怕是侍者都会受到这些人的礼遇。
“刘备为什么要帮我们？”
吕布勃然变色，另一边袁尚也面色大变，他比吕布距离洪水方向更近，而且曹军有高台壁垒阻挡洪水，袁军却是毫无遮掩的被暴露在洪水之下。
“吕布！”许褚看到吕布出现，眼眶顿时红了，虎吼一声，挥舞着铁锤朝着吕布冲过来。
立刻，便有两名亲卫闯入，欲擒拿蔡夫人。
很快，刘氏为了能够让爱子早日继承袁绍之位，而阴险的毒杀夫君袁绍的事情，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卷过了整个邺城，一时间，刘氏被推到了风浪尖儿上，不少士人开始口诛笔伐。
“是！”“不！”李孚闻言，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不但他要死，财产一旦被没收，他一家老小，何以维持生计？虽未灭其满门，但李孚可以预见自己一家的凄惨下场。
“哦？”李典不解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三十九章 荆襄风云（二）
“只是没想到吕布动作会如此快。”曹操一边拆开书信，一边摇头叹息道，事实证明，一切都被郭嘉给料到了，冀州内部出了问题，袁绍之死，直接导致冀州分裂，不过这些加起来，也没有吕布恰到好处的出现趁乱攻破邺城来的震撼。
“那不知将军有何妙策？”徐庶皱了皱眉，看向吕布。
“走！”那些人不可能将府中的守卫全部引开，但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吕布贼子，我誓杀汝！”许褚在得知许定死在吕布手中之后，大怯，粗犷的声音震得曹府方圆一里都能听到那仿佛野兽般的咆哮。
“丑鬼，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众人正要散去，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清脆中带着几分英气的声音。
张郃站起身来，将袁绍的手放回去，扭头看向一旁的大夫，带着他除了袁绍卧房，张郃皱眉道：“主公究竟犯了何病？”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并州加上召回来的黑山军，近两百万人口，吕布可真舍不起，那几乎是吕布如今治下总人口的三分之一，本来人口就比不上袁绍跟曹操，一下子砍掉自己三分之一的人口，那也别玩儿了。
高顺默默地点点头，经此一战，吕布的势力不管士人们怎样排斥，已经在这天下立稳了脚跟，无论刘表还是曹操，单独打的话，恐怕都讨不了好。
“大哥，凭什么？当初若非我们，这三万大军早就被困死在洛阳了，要没有我们，孙权会退兵吗？现在倒好，那刘表老儿过河拆桥，将我们放到南阳，什么意思？”张飞不满的看向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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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是何人为帅？”徐盛皱眉向负责探查的斥候队率询问道。
箭雨腾空而起，在空中汇聚成一片乌云，在腾升到最顶端的时候，开始向下攒落，也在同时，马超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咆哮，数千骑并在奔腾中快速转弯，箭簇大半落在了地上，也有一些落在了人群中，却多半被骑士身上的皮甲弹开，只有极少数射在了没有皮甲保护的地方，见了血，有几名骑士惨叫着跌落在马下，被随后赶过的骑兵踩成了肉泥。
假设当初刘表入荆州，身边能有两个如关张一般的猛将，如今天下的局势或许是另一番局面。
荀攸复杂的看了一眼中军大帐，昔日颍川四友如今也只能缅怀了，摇头轻叹一声，默默地走向自己的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