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办?”眼见惊醒了对方,跟随过来的骠骑营统领何曼惊呼道。
马超皱了皱眉,吕玲绮麾下,不是应该称呼为主公吗?残阳西斜,守城的将士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看着远处浩浩荡荡掀起的烟尘,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骑兵奔腾而来,犹如一道滔天怒浪,而晋阳城,此刻却像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
“杀!”与此同时,美稷城两侧,突然各自杀出一支人马,为首武将,正是马超、庞德,吕布的身影也出现在城墙上,看着刘豹笑道:“刘豹,天灭你匈奴于此,还不下马受降!”
“族长,那铁木真在外面叫大王前去说话。”
但柯比能不同,他从小就仰慕汉家文化,又紧邻边塞,手下更是吸纳了不少汉人,在整个草原上,若论对汉人的了解,恐怕无出其右,在见到吕布的一瞬间,对方身上虽然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一股张扬霸道的气息,但那种气息,跟草原人充满野性的蛮劲是不同的,具体哪里不同,柯比能说不上来,但在见到吕布的那一刻,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自称为匈奴残族,以一己之力在草原上掀起不少腥风血雨,更得到偌大名声的铁木真,绝对是个汉人,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是无法掩盖的。
“哦?匈奴残部?”魁头扭头看向那个莫跋人,皱眉道:“他们有多少人?”
张郃颇为狼狈的回到城墙上,一脸羞愧的向沮授抱拳道:“悔不听军师之言!”
“主公,今天那鲜卑单于又找我们去喝酒了。”句突闷闷不乐的来到吕布身后,苦笑道,这么明显的离间计,就算是他这个粗人都看得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吕玲绮看向庞统道:“这是我作为你们将军的最后一个命令,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庞统,如果他要跑,就打断他的腿,然后送去我爹那里,另外,夜枭营暂由你带领,父亲那里,应该很快会派人接手,这支夜枭营,是父亲亲口下令建造,另有大用,我并不适合。”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气爆声,两名勇士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一点寒光,在视线中越来越醒目,紧跟着,喉头一凉,两名纥干勇士张开双手,努力的想要将辕门给关上,只可惜,全身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流逝,伸出的双手无力地抱住辕门,身体却软软的顺着辕门软倒在地,再也没能起来。
“我也想走。”庞统看向赵云:“但也得走得了才行,别告诉我你舍得跟吕家那疯女人动手。”
在这片土地上,享受最高待遇的无疑就是汉人,每户可从官府那里领取十亩荒地,享有三年免税特权,而三年之后,除了两成上缴官府之外,其余尽归自己所有,同时汉人男子,可取妻妾五名,若生儿子,奖励一头耕牛或五只羊,若生女儿,奖励一只羊。“嗯?”吕布皱了皱眉:“什么事?”
而那些刚刚新降不久的降兵,战意本就不高,此刻听到铁木真的名号,加上联军阵营的混乱,那股对与王庭作战的抗拒心里被催发到极致,纷纷选择了倒戈,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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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人,是不是少了一些?”魁头看着吕布,皱眉道,他已经做好了让吕布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甚至有想过如果吕布开口就是带走王庭的所有兵马,自己该如何阻止,但吕布却只要五千人。
第七章 出征
“想走?留下人头!”曹仁冷笑一声,狂喝一声,带着人马紧追不舍。
“是!”步度根深吸了一口气,不能用铁木真,放眼整个鲜卑王庭,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当下站起来,向魁头郑重一礼,随后看向其他人,沉声道:“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大家先散去吧。”
“来人!”沉默半晌之后,吕布目光渐渐亮起来,恐怕是曹操逆袭了吧。沮授看了看袁绍,悠悠的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公,我军如今锐气尽丧,正该固守,稳固士气,而且曹操兵马虽是百战精锐,但曹军无粮,而我军粮草,足矣支撑两年,我军只需固守阳武,不出半年,曹军必然不战自溃,届时,我军便可……”
城头的守军闻言连忙站出一人,惶恐道:“将军稍待,小人这就开城,望将军莫要枉动刀兵。”“这个人不简单呢!看着吧,如果步度根真的败了,恐怕就是死在这个人手上!”吕布点了点柯比能的名字,冷笑道。
“哈哈哈~”感受着生命的流失,陈兴备份的仰天大喝一生:“大丈夫生于世间,不能封侯拜将,志向未遂,奈何死呼!”
贾诩被道破了心思,也不尴尬,微笑道:“我主如今已雄踞雍凉二州,此刻又得河套之地,正是大展宏图之际,蒙兄有安邦定国之能,何不加入我主麾下,共创不世之功业?”
虽然还有高干兵马屯兵于西河、上党一带,张郃兵马屯兵于雁门,不过这两支已经成了孤军,只要吕布在这里镇着,两支人马便翻不起太大的浪花,最终的结果,只能被生生的耗死,逃都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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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将,自然也有武将的傲气,沮授从全局考虑,无可厚非,但若拒不应战,或许于三军士气无损,但他张郃可就要背上一个畏战之名了,此时的张郃,正处在黄金年龄,平日里虽然谦恭,却也有着武人的傲气,当下不顾沮授反对,率领城中三千骑兵出城溺战。
“士农工商,尊卑有别,提升这些人的地位,无形中士人的地位就会降低,不止如此,吕布现在已经大肆启用法家、墨家,未来或许还有其他,吕布这是要重现百家争鸣,其志非小,但阻力却也亘古未有,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庞统虽然这样说,眼中却是闪烁着兴奋之色。
“他毕竟是匈奴人。”魁头看向步度根,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铁木真的本事太大,鲜卑王庭不一定能够永远镇得住此人,一不小心,反而会成了铁木真的踏脚石。“轰隆隆~”
战后清算,加上吕布带来的五千兵马,整个军营,加起来足有三万之众,其他的或死或逃,此刻吕布也不可能跑去追击这些人。
更远的地方,斥候视线无法到达的黑暗中,此刻却马头攒动,上万匹战马在五千将士的控制下,在夜幕中,勉强维持着阵型。
“多谢族长。”韩遂双膝跪地,向着达奚新绝拜倒在地。
“当然不是!”吕布站起来,沉声道:“用汉人的话来说,单于的身份可是相当于皇帝,绝不能有任何闪失,一旦单于有了任何意外,那我们就算全歼敌军,也无法挽回损失,所以希望单于能够原谅我的鲁莽。”
可笑自己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吕布的眼皮子底下建了四座卫营,当刘豹出营查看之时,四座卫营已经化作了一片灰烬,四千名战士的尸体还有一些吕布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可以看得出,这些被分出去的战士是在突然遭袭的情况下仓促迎战,不少人都是脱了皮甲,只拎着一把弯刀在作战,更有不少是被活活烧死,吕布这一次出手,显然是有计划的偷袭,非常干脆,对方损失甚至不足他们的十分之一!
那是吕布在河套的根基,同时也是屠各人的根基,以吕布目前掌控的兵力,应该没有办法坚固临戎,在屠各和先零之间,他必须放弃一处,而这样一来的连锁反应就是,无论吕布选择放弃哪一边,都会让部下的其他胡人寒心,同时也破了吕布的掎角之势。
许攸正在辕门外暗自气闷,原本以为会受到礼遇,谁知道却是这番情景,尤其是周围那些士卒投来的目光,让一向好面子的许攸更是面色难看,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响动,远远地便听到曹操那熟悉的声音。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不明白吕布这话究竟几个意思?竟然让敌人加紧戒备,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看着步度根义无反顾离开的背影,魁头突然有些后悔了,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如果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难道自己要将整个鲜卑王庭的未来托付给铁木真吗?“困兽犹斗!”柯比能目光一冷,不闪不避的迎向步度根。
哈木儿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刚才有人前来说,单于被困,求属下带兵前来相救,属下留下两千人守城,带着其余前来相救。”
刘豹看着吕布杀来,心胆俱丧,疯狂的催动着胯下宝马前冲。
至于魁头为何要杀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在草原上太常见了,为了单于之位,兄弟相残是很平常的事情,当年匈奴部落的族长呼厨泉不也是在杀掉当时还是左贤王的弟弟于夫罗之后,成功登上匈奴单于的王位吗。
“那就去见见,免得让他以为我们怕了他!”想到王庭之中可能暴露了身份的兰詹,柯比能心中有些焦急,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人面色的不妥,带着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向大营之外。
“大家都是鲜卑人,魁头无能,致使鲜卑日渐衰落,他已经不配再做单于,诸位勇士,只要大家肯投降,我们是不会伤害自己人的!”柯比能朗声道。
这一会儿的功夫,吕布也已经冲上来,方天画戟搅动风云,气荡千军,杀的匈奴人抱头鼠窜,不敢敌对,同时口中高声喝道:“降者不杀!”
马超正要追击,周围张郃亲卫却已经拼死杀上前来,挡住马超的去路,马超怒发冲冠,手中银枪大开大阖,须臾间,便连杀十几名骑士,只是放眼望去,哪还有张郃的身影。
随着铁木真一挥手,部落中聚集起来的匈奴人纷纷散开,对面,步度根犹豫了一下,给部下打了一个眼色之后,大步走进部落,与铁木真并肩而行。
他已经针对吕布如今的部署,做出了详细的规划,主力牵制吕布,而后派人去攻占临戎!
“主公,要不要我今夜,将这女人给绑来?”句突嘿笑道,虽然是鲜卑王庭,但在吕布身边跟的久了,胆子肥了不少。
陈兴在乱军中左冲右突,但周围的曹军却越来越多,心中悲叹一声:“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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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是来选明主的。”吕布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恰恰相反,正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使得偌大匈奴王庭,除了步度根之外,竟无一可用之将!很快,他就会用得到我了。”
“报~”就在贾诩神游天外之际,一名侍卫飞快的从外面跑进来,单膝跪地,向贾诩道:“启禀军师,中原急报!”
次日一早,也就是拓跋吉粉约定的最后一天,步度根集结了附近部落的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征了。
马超闻言,顿时兴致缺缺,一旁的庞德笑问道:“军师准备如何部署?若有需要,末将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