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赵云突然怔住了,怔怔的看着朝阳之下,俏立于晨曦之中的女人,不再穿着铠甲,一身粗布劲装,腰挂宝剑,一杆银枪斜挂在马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就算是粗布劲装,也难以掩饰住那股子英气,迥异于寻常女子,此刻看在赵云眼中,却是分外动人。
“不!此战,我要亲自出战!”魁头看了一眼拓跋吉粉和慕容珪,摇了摇头,朗声笑道:“若每战都要铁木真兄弟上阵,岂不是让达奚新绝笑我王庭无人吗?”“张郃,沮授。”目送马超离开之后,吕布靠在椅背之上,眯起了眼睛:“就让我来看看,他们二人,究竟有多大能耐,传令三军,今日修整一日,明天一早,准备攻城!”
吕玲绮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光洁的俏脸腾地红了,扭头看了一眼窃笑的庞统,恶狠狠的道:“李淑香何在?”
“你敢!”乞伏戈阳豁然抬头,森然看向步度根。
“鸣金!”后方,吕布皱了皱眉,下令道,这五万奴兵是用来攻城的,不是用来跟自己战斗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暗自苦笑,这法子,自己曾经用过不少次,没想到今天却被人用来对付自己,这种感觉,相当古怪。
“我说是,就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语气,但庞统却从吕玲绮的语气中,听出一些别的东西,紧张,或者说外强中干,毕竟这个时代女子向男子这么表白的,还真不多,尤其吕玲绮平日里是个很……硬气的女人。
“加入你们?”铁木真冷笑一声,看向步度根道:“鲜卑王庭眼下的形势,也不好过吧,西部众部落现在支持骞曼的声音很高,而鲜卑王庭麾下,柯比能部落、柯罪部落、拓跋部落、去津部落也是各怀心思,拿什么帮我?”达奚新绝郁闷的点了点头,不大一个坑洞,一大堆聚集起来,竟然将他的十五万大军挡在这里。
“颜良文丑,号称河北名将,看来也不过如此。”马超却是不以为意,笑道。
当日败的太快,在城外的兵马大半被吕布杀散,虽然之后俘虏降众,但还是有一大批匈奴战士早一步逃散,躲过了杀身之祸,这些日子来,渐渐汇聚到这座山沟里,在汉人和鲜卑人的双重压迫下,惶惶度日。
“将军放心,在下一定准备妥当!”张顾微笑着满口答应。许攸大急,上前一步道:“今若不取,后将反受其害,忠言逆耳,望本初三思!”
就在匈奴大军停下,准备将这些牛群射杀的时候,旁边的断崖上突然滚下一堆巨石,将道路给封死,刘豹豁然抬头,正看到山崖上,出现一队军士,隔着太远看不清楚,不过却能看到点点火光在山头上亮起,紧跟着,那些火光腾空而起,犹如繁星点点,缓缓地落到地上的牛群之中。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一群女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她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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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王!”吕布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躬身一拜之后,跟着魁头派去的人前去挑选战士。
“主公,真的不管吗?”句突和兀当有些不舍得看着部落里匆忙间布置防御的匈奴人,毕竟是他们这半个月来聚集起来的一支力量,就这么扔了,太可惜了。
“十五万……”吕布目光一沉,随即摇头苦笑道:“兵马接近我军两倍之多,单于,若让达奚新绝打进阴山腹地,就算无法攻破王庭,对单于的声望,也是莫大的挑衅!我们必须将他们抵御在阴山之外!”
“若此时退兵,岂不是让奉先小瞧于我,不退,待我先破了袁绍,在与奉先一争这河北之地!”曹操飒然笑道,此刻眼中却是没有了颓势,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斗志,吕布霍乱草原,却让曹操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斗志。
“如今河套虽定,但放眼望去,却皆为胡人,我意将十万秦胡,作为汉民迁入各城,巩固我汉人在河套的地位,以蒙兄为河套太守,为我治理河套,不知蒙兄可愿?”吕布看向蒙浪,就像贾诩说的,蒙浪文武兼备,武艺或许不及马超、张辽这些大将,但自幼学习家传兵法,颇有韬略,而且这些年秦胡在河套各族的打压下,还能站稳脚跟,令各族不敢轻辱,足见其能,这等人才,吕布自然不会放过。“轰隆隆~”
就算是拓跋吉粉之前跟柯比能交好,但此刻柯比能已死,之前的交情自然也就烟消云散,此刻杀起来,丝毫不比慕容珪手软,激烈的战争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柯比能的兵马虽然悍勇,但毕竟人少,加上柯比能一死,群龙无首之下,渐渐被两人分成了数段,有人开始投降。“啊?”句突茫然看向吕布,不解的道。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太守府,大堂,周仓怒气冲冲的来到吕布身边,沉声道:“果然如主公所料,仓库那边,有不少军士把守,我们刚一靠近,便被那些军士劝回,主公,那张顾根本没说实话。”
鲜卑王庭,当乌勒带着接近两万降军,浩浩荡荡的抵达王庭的时候,魁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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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和管亥重新集结之后,也加入了追击的行列,对着匈奴人的溃军不断释放着箭簇,两支军队一前一后,一直杀到匈奴大营前,刘豹重新集结了溃兵,依仗营寨中的箭塔,朝着后方的追兵放箭,吕布派人冲了几次,都被对方乱箭射退,才算稳住局面,保住了大营不失。
河套,临戎,当吕布得知吕玲绮出走的消息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赵云艺成之后,便投了公孙瓒,当时依旧崇拜吕布,但作为常山人,他自然更倾向公孙瓒一些,然后在那里,他结识了刘备,再然后,董卓进京,吕布的名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蒙上了污点。“喏!”雄阔海目光一亮,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这是要发起一场大战的节奏啊!
“主公,今天那鲜卑单于又找我们去喝酒了。”句突闷闷不乐的来到吕布身后,苦笑道,这么明显的离间计,就算是他这个粗人都看得出来。
这点,是吕布的决定,不容更改,只要拿下并州,魏延那边出兵洛阳就会和当时的董卓占据洛阳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局面,并州、雍凉和洛阳会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整体,而非董卓当时那种孤军深入,四面皆敌的处境。
十五万大军,在宽敞的峡谷中列好了军阵,准备给这些想要偷袭的家伙一个迎头痛击,阴风峡外的陷马坑,虽然阻隔了达奚新绝的冲锋道路,却也同样将王庭的兵马阻挡在阴风峡之外,让达奚新绝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去对付来敌。
刘豹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一手将匈奴从辉煌拉向深渊的男人,心中暗暗赌咒发誓,只要他刘豹不死,总有一天,他要让吕布付出十倍乃至更多的代价。
“为何?”张郃不解道。
步度根点了点头,拓跋吉粉放话出来可是大张旗鼓的通知了众多部落,阿昆叔不可能骗自己,只是眼看着拓跋吉粉说的期限已经要过了,拓跋吉粉还没有出现,难不成,这家伙要自己打自己脸不成?
吕布抬头,看向魁头道:“只要大王给我四万兵马,在下必能帮助大王取得首胜,大王可以留在王庭,召集其他部落的战士,准备决战。”
“没有。”赵云摇了摇头道:“只是士元你对温侯不是一向不屑一顾,一直想要离开吗?”
“轰隆隆~”“五百月氏胡,足矣。”见吕布主意已定,贾诩也不再多劝,沉思片刻后道:“主公可于沿途扮作匈奴人,收拢一些匈奴残部,更有说服力。”
贾诩闻言默然,内心里,对于沮授的做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不能坐视大火蔓延,必然要救火,也有利于收拢民心,若无这场大火,沮授怎么可能带的走那两万大军,易地而处,贾诩多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张郃防备吕布,吕布既然早有进军并州之意,怎会不对雁门做侦查,加上吕布本就出身并州,对于张辽屯兵之地,早已摸得一清二楚,马超大军几乎是轻骑直奔马邑,想要杀张郃个措手不及,可惜张郃行事谨慎,昨夜已经开始布置防御,马超无奈,只能派出马岱,先来溺战,伺机将张郃引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请鲜卑人出手了。”刘豹带着一股强烈的不甘,鲜卑人觊觎河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两家王庭相近,同在阴山山脉,只是此前匈奴势大,鼎盛时有十五万控弦之士,鲜卑如今人心离散,鲜卑单于魁头无法服众,无力攻入,如今匈奴势弱,就算刘豹不说,恐怕鲜卑人也不会放过河套这块肥肉。
“先生,看那里!”许攸只带着十几人,自然不敢靠曹营太近,只能远远观望,正在这时,一名亲卫突然指着远处曹营的入口。
苍凉的号角声中,督战队不再堵奴兵,开始引导奴兵撤退,这些奴兵有了一条活路,自然不再反抗,在督战队的引导下,规规矩矩的重新集合。
这是挑衅,直接消灭也就罢了,这样放出话来威胁,如果鲜卑王庭没有任何表示的话,那鲜卑王庭的威信就会一落千丈,那些依附于王庭的部落恐怕也会纷纷脱离王庭,对于眼下本就威信不足的王庭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
“先前只有五百多人,后来来了一个叫铁木真的匈奴人,带来了五百人,加起来,有一千人。”面对魁头,莫跋人不敢隐瞒,连忙说道。
斜眼瞥了贾诩一眼,蒙浪突然放声大笑道:“文和兄何必拐弯抹角,如今匈奴已亡,河套四大部族皆归温侯,只有我秦胡一部,要么走,要么降,文和兄可是要问我欲如何?何必遮遮掩掩?”
同一片天空下,晋阳,太守府。
“守城将领颇通守城之道,可谓滴水不漏。”贾诩赞道,随即微笑道:“不过人,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河套之地,主公麾下有不少各族胡人,主公何不遣一员心腹大将,扮作匈奴残部,往投鲜卑王庭,魁头如今威信日益减弱,急需壮大自己声势,若此时匈奴残部往投,必受接纳,可助魁头力挽狂澜,同时也能获得魁头信任,搅动鲜卑风云。”贾诩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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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铁木真大人,单于有请。”就在吕布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名侍女过来,躬身道。
“属下遵命!”乌勒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以吕布现在掌控的人马,已经超出了王庭,以吕布的本事,现在就算反过来占领王庭,也没有一丁点儿的问题,但吕布却没有,而是将兵权交出。
“杀!”一名鲜卑将领看到柯罪和去津止突这里聚集了不少人,直接带着人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