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远必诛！”

　　急促的马蹄声破碎了静谧的雨幕，漆黑的夜色下，一彪骑兵却在雨幕中疯狂的打马狂奔。

　　“呃……是。”马岱被马超看的心中发冷，连忙躬身道。

　　也是魏延大意，为了避免被看破，整个军营中，只有寥寥几个火把在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反而让钟繇一眼看出了破绽。

　　“主公，陇西急报！”

　　石桥对面的辕门突然洞开，一支骑兵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韩遂不满的瞪了李堪一眼，站起身来道：“走，去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时辰，亦或是一天，又或者更久，吕布终于从那股仿佛神游太虚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一股难言刺鼻的恶臭刺激着自己的鼻端，依稀间，能够感觉到两双柔若无骨的手掌在揉搓着自己的身体，耳边还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

　　吕布点点头，赞同道：“成王败寇，可以理解。”说着，突然拍了拍手：“不过先看清楚这些人是谁再说。”

　　“平妻？”吕布点点头，这算得上一场政治婚姻：“就依文和所言。”

　　“死！”桑塔眼中凶光一闪，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狼牙棒无情的将这名战士砸了下去。

　　“只是吕布骁勇无比，徐州兵败后，率五百残兵出逃，转战千里，不但未被消灭，反而越发势大，如今率百万之众强入京兆，此番出兵，胜了还好，但若败了……”韩遂苦笑着摇摇头，他倒是眼馋那百万人口，但金城离京兆太远，中间还夹杂着其他势力，而且若真的打败吕布，曹操未必会让他将这百万人口带走。

　　“带下去。”吕布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北宫离道：“跟我走。”

　　“死！”吕布一声暴喝，一勒马缰，赤兔马两蹄腾空，人立而起，在冲锋中逆反物理常识一般停止，避开了四人的合击，方天画戟借着赤兔马回落之际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朝着一名匈奴武将的脑门儿劈下，冰冷的戟锋撕裂空气，带起刺耳的尖啸声。

　　“老王，主公希望老王今夜能够加强戒备，一面被马超所趁。”韩遂的侍卫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一众豪帅、羌将，心中无奈的苦笑一声，主公的命令，这一次怕是不会被执行了。

　　钟繇闻言，不动声色的正襟危坐，沉声道：“哼，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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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此时不是争论这些之时，若真是马超，以马超的性格，恐怕发现营中没有主公，立刻便会杀来。”成公英沉声道。

　　“主公，这些都是我白水羌最精锐的健儿，每一个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还望主公能够善待他们。”杨望向着吕布拱手道。

　　要想活下去，只能打，也必须打，他已经无路可退，若不能击灭吕布，那不久之后，他韩遂的人头将成为吕布功勋簿上一个用来炫耀功绩的名字。

　　“还懂得谦虚，不错。”吕布心情大好，大笑道：“说说，距离这美稷城最近的匈奴营寨是哪个？”

　　“主公可是要去白水羌？不知要带多少兵马？”陈宫蹙眉道。

　　当桑塔看到地面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个碗口大小的坑洞，自己的战马正是一脚踩进一个坑洞里面，才会马失前蹄。

　　左贤王刘豹并没有赴韩遂之约，安心的留在显美照着自己的心意和想法来治理这座城池，在他看来，韩遂结合了另外四部的战士，足矣将吕布攻灭，自己没必要过去。

　　徐荣微微一叹，不再多言。

　　吕布大步走进大厅，却见贾诩和一名中年男子言谈正欢，见吕布进来，贾诩连忙站起来，微笑着向中年男子介绍道：“杨兄，我来为你引荐，这位便是我家主公，大汉征西将军，温侯吕布。”

　　失去生机的尸体在夜空中软软滑落在地上，魁梧的男子缓缓地收回了手掌，眸子里冰冷依旧。

　　当然，人分三六九等，以刘备的身份和名望，猎户的做法值得传送，但这也是法家不受人待见的原因，如果按照法家的理论行事，那就真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显触碰到士大夫阶层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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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个难题就是缺少教书先生，这也是吕布这次为何连同那些世家子弟一起抓来的原因，吕布可没想过说服这些人为自己效力。

　　“我去将这小子的人头，一起割下来！”城楼上，看着萎顿在地的马铁，阎行眼中闪过一抹狰狞的笑意：“很快，我便要让他马家父子在地府团聚！”

　　伴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后阵的一千弓箭手冷漠的张弓、搭箭、拉满弦然后松手，一千枚羽箭在空中迅速汇聚成一片密集的乌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锐利的啸声，如同无穷无尽的雨点一般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在并不宽敞的河滩上，奏起一支绝望的死亡乐章。

　　“最近还没有吕布的消息吗？”刘豹站起身来，看着门外的天空。

　　“前两日西凉马超倒是传来消息，三日之内，必破槐里，算起来，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武将思索道。

　　吕布点点头，悠悠的叹了口气：“将那些战死的将士记下来，回去以后，我要将他们的家人聚集起来赡养，不能让这些为我们舍生入死的将士遗孤被饿死！”出征时五千人，到如今，已经折损过半，这场仗，也该结束了。

　　“是。”

　　羌人可不会管什么忠义，至少吕布那些在诸侯看来的斑斑劣迹，在羌人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事，羌人注重的只有勇武，在杨曦乃至绝大多数羌人看来，吕布两个字的含金量，绝对比那一大堆前缀要有用得多。

　　马岱举起大刀，凄厉的咆哮声中，身后的铁骑犹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韩遂大营奔去。

　　走到半路，韩遂想了想，对李堪道：“派人通知程银，再调五万人过来！”

　　“主公，前面就是黑山白水，白水乃泾河之流，常年川流不息，而且十分湍急，便是冬季也不会冻结，白水羌也因此而得名。”贾诩策马来到吕布身边，指着前方的连绵大山道。

　　“就在前方，末将为将军带路！”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李堪一轱辘爬起来，翻身上马，对着张辽道：“将军且随我来！”

　　“主公放心。”贾诩捻须笑道：“属下已经打探过那北宫离的性格，只是一勇之夫，不过他身边却有位能人为其布局，今夜必会前来逼宫，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能在这里阴差阳错的找到蔡琰，对于吕布而言，算得上是一大收获，这可不单单是个女人的问题，蔡邕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如果能够借助蔡琰的名声来招揽这些人，不说十中选一，就算一百个人里能弄来一个，对于吕布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死！”桑塔眼中凶光一闪，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狼牙棒无情的将这名战士砸了下去。

　　贾诩自然知道吕布是何意，微笑道：“生擒徐荣之后，余者皆被白水羌勇士看管起来。”

　　“无妨。”吕布喝止住周仓，想了想道：“你带人退出十里驻扎，何仪何曼，你二人随我前去。”

　　“除非……”李儒看向吕布，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打了。”吕布笑道：“没了粮草，马超和侯选军心必散，还打什么？找个地方，伏击马超，先把这一路端了。”

　　“这老儿，走的倒是干脆。”吕布摇了摇头，苦笑道。

　　“主公可是要去白水羌？不知要带多少兵马？”陈宫蹙眉道。

　　“夫君。”待众人离开之后，杨曦看向吕布的目光里带着一缕担忧，张了张嘴，却又有些犹豫。

　　韩遂留在帐中，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战报，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哦。”周仓挠了挠头，随手将缪尚的人头扔到了外面，看的吕布和陈兴一脸黑线，大堂下，一群俘虏却是看的面色发白。

　　“敌人呢？在哪？”侯选已经披挂上阵，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气的正怒不可歇的时候，陈兴却已经带着人马跑到另一边的营地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等将另一边的军营也炸起来之后，却又没了人影，大半夜的时间，侯选几乎没有合过眼睛，往往刚刚睡下，外面就响起了号角锣鼓的声音，连带着，几乎所有西凉军，一晚上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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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收服

　　高顺没有说话，手搭凉棚向着对岸看去，陈兴疑惑的顺着高顺看去的方向望过去，却见对岸远处，不知何时，出现大量密集的人群，看样子，像是难民，但在难民之中，却有不少骑士来回走动，像是在驱赶难民前进。

　　吕布沉声道：“跟以往不同，之前我们流亡中原，五百铁骑来去如风，关东诸侯兵马虽多，却皆为步兵，奈何不得我们，但这一次，西凉四万大军，虽未有确切消息，但光是骑兵，恐怕不下八千，想要再如同往日一般以骑兵袭扰杀敌，不太现实，诸位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