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冲动,这里不是西凉,也不是草原。”吕布揉了揉太阳穴道:“要得人心,先得学会忍,懂吗?”
“就让这一场洪水,将这个草原打回原形吧!”吕布看着阴风峡的方向,胸中腾起一股豪气,只要西部鲜卑和王庭的兵马进入阴风峡一带,这一仗,整个鲜卑族精锐将会丧尽,最重要的是,两个最大势力的首脑将会在这一仗中消失,徐荣、马超兵进金连川,绝断达奚新绝的后路,自此之后,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之内,吕布治下之地不必再担心来自草原的威胁。赵云闻言,嘴角生出一抹苦涩,一股难言的烦闷涌上心头,在这西域半年,跟在吕玲绮身边,见过吕玲绮那有些刁蛮的外表下,藏着那颗坚韧、果敢之心,两人并肩作战,数度于危难中相互救援,感情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成长,当吕布大破鲜卑,写出那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状语时,赵云曾有冲动,就这么留在西域,陪着吕玲绮,效仿吕布那般,扬名塞外。
“大人,我怎敢欺骗您。”阿昆叔脸上泛起一抹苦涩,摇头叹道。
吕布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能力,配不上她的野心,鲜卑王庭被攻破之日,恐怕不是沦为禁脔,就是香消玉殒的下场,还不算太笨,想到利用自己去牵制五大部落,不过也幸好有这个女人,可以省掉自己很多事情。
蒙浪豁然起身,朝着吕布拜倒在地,洪声道:“蒙浪拜见主公。”
残阳西斜,守城的将士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看着远处浩浩荡荡掀起的烟尘,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骑兵奔腾而来,犹如一道滔天怒浪,而晋阳城,此刻却像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
许攸扭头看去,却见一名家丁打扮的人骑着快马朝着这边飞奔过来。雄阔海脚下奔走如风,听得后方风响,下意识的一闪身,但张郃这一箭射的刁钻,雄阔海虽然凭着本能避开了要害,但这一箭还是射穿了他的肩胛,雄阔海闷哼一声,步子却没停,很快冲出了城门口。
“我喜欢这个称呼!”嘿笑声中,吕布将女人的身体一翻,让她面对着自己,继续展开仿佛无休止的冲击。
迁民、败钟繇,随后征战西凉,吕布的力量在一点点壮大,到年初的时候兵入河套,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便扫平河套,当时的吕布,在曹操眼中,其所具备的威胁力其实已经超过了许多诸侯,刘表、刘璋乃至江东自孙策死后,其威胁力在曹操看来,也不如吕布。
刚刚睡下没多久,喊杀声再次将刘豹惊醒,一轱辘爬起来,刘豹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杀机,任谁被这么连续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大步走出营帐,然而那喊杀声却戛然而止。“子龙,想什么呢?”庞统摇晃着酒壶,从城墙上走过来,一屁股做到赵云身边,看了一眼城下,又突然挑起来退后,这个动作让赵云有些啼笑皆非,这位士元先生有大才,但更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却是什么事都不经大脑一般,既然恐高就别往上坐,坐上来就该撑着也别缩回去,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跟军中像赵云这些鲁男子混成一片吧。
“报!”一员斥候飞马绕过乱军,来到中军方向,向贾诩道:“启禀军师,不久前马邑城门大开,大股部队朝着太行山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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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新绝郁闷的点了点头,不大一个坑洞,一大堆聚集起来,竟然将他的十五万大军挡在这里。
“先生,看那里!”许攸只带着十几人,自然不敢靠曹营太近,只能远远观望,正在这时,一名亲卫突然指着远处曹营的入口。
说是三万大军,实际上经过一番交手之后,眼下城中实际兵力也只剩下两万五千左右,张郃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他自然知道,沮授所说的必要损失是指什么,苦涩的拱手道:“一切,听凭军师吩咐。”
“族长,匈奴人派人来,要我们交出那些匈奴奴隶。”纥干部落里,族长正享受着侍女柔软的身体,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帐子外面传来。
莫跋部落是一个中型部落,人口不过四五千人,抛开不能战斗的老弱妇孺,真正控弦之士也不过两千人左右,此刻一千人被铁木真杀的狼狈逃窜,守在大营里的莫跋部落的战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铁木真已经带着人凶狠的杀了进来,漫天的厮杀和妇孺无助的惨叫声顷刻间让原本平静的莫跋部落成为一片修罗炼狱,厮杀声,哭喊声一直从中午持续到傍晚的时候,才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匈奴人张狂的大笑声还有女子无力的苦寒,夹杂着靡靡之音久久不肯散去。阴山山脉,一座支脉的山沟里,这里聚集着数百名从河套逃出来的匈奴战士。
“也只有如此了!”张郃点点头,虽然有些被动,但眼下,实在难以想出太多克敌制胜的办法。这次西部鲜卑支持骞曼夺取单于之位,显然密谋已久,不是骞曼有多大的能力,也不是西部鲜卑有多忠诚(真的忠诚也不会叛出王庭了),而是西部几大部落的贵族为了牟取更大利益和草原话语权的一场政治需求,骞曼只是被推到前台的一个傀儡,真正暗中操作的,却是西部鲜卑的真正掌权者,一旦爆发,绝不是已经失去掌控力的魁头能够防御的。
看着赵云离开的背影,贾诩眉头轻挑,微笑道:“主公可是想收服此人?”
贾诩沉吟片刻,微微皱眉道:“马超勇而过刚,性情暴烈,而且韩遂的消息,并没有告知马超,若让他得知,恐不能保持冷静,庞德沉稳有余,亦有勇略,却过于刻板,此二人,恐怕都不合适担此重任。”
众人不敢怠慢,庞德连忙招来几名战士,用长矛做成担架,将雄阔海抬向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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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枭雄心性,在柯比能心中,哪怕异常的迷恋兰詹,也从没想过要将兰詹捧成女王,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征服的。
“无妨。”达奚新绝大手一挥,笑道:“韩遂先生这一年来为我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不曾忘却,以你的能力,日后等我登上单于之位,你便为我治理草原,请韩先生放心,待我一统草原之际,一定帮你摘下吕布的人头!”
魏延一声厉喝,帐下武卒迅速脱离战斗,飞快的回到魏延身后重新摆开阵型。“明显就是个陷阱,一个要葬送鲜卑王庭主力的陷阱,这绝不是拓跋部落一家可以玩儿的了得,那拓跋吉粉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凭自己一家来抗整个鲜卑王庭的怒火,看着吧,慕容、柯罪、去津还有那个柯比能这些人恐怕都有参加,步度根必败。”
“他毕竟是匈奴人。”魁头看向步度根,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铁木真的本事太大,鲜卑王庭不一定能够永远镇得住此人,一不小心,反而会成了铁木真的踏脚石。
万马奔腾,不到五里的距离看起来很远,但当战马速度完全彪开之际,几乎是盏茶的时间,吕布已经冲进了辕门,震天弓一甩,一架火盆高高抛起,落在一定帐篷上面,顷刻间引燃了大火,随后而来的五千骑军却是夹带着冲锋之势,直接闯进了帐篷,一名名刚刚被惊醒的战士还未来得及反抗,迎面而来的弯刀已经抹过他们的脖子,更多的,却是在睡梦中直接被无数铁蹄踩死。
刘豹闻言一惊,他当初在西凉时,马超威名可是不止一次听说,此刻骤然听到马超拦路,心中升起一股绝望,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匈奴王庭就在眼前,却有家难回,此刻,他只希望,王庭中的兵马不要轻动,一旦王庭失陷,那匈奴可就真的完了。
武将争锋,有时候在实力相仿的情况下,拼的就是气势,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马超此刻,给张郃的感觉就是不要命的,心中怯意一生,气势上顿时萎顿不少,渐渐被马超压制住,加上马岱、马铁在一旁掠阵,一开始两人旗鼓相当还没什么,但此刻气势一泄,两人带来的压力就真的落在张郃身上了。
“惊天呐?”吕布看着费三,点头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的这惊天秘密足够分量,本将军不会小气。”
“替我向爹爹问安。”最后一句,吕玲绮说的很低,庞统想要再问一遍,吕玲绮却已经带着赵云策马狂奔而去。
荀攸沉声道:“袁绍心高气傲,此战虽败,但必不会甘休,恐怕不久还会挥军来攻,我军当前,当稳守官渡,只要守住此关隘,许昌可安,待袁绍露出破绽,再破不迟。”
原来沮授深知吕布用兵不俗,曾与张郃做出许多准备,这些据马桩,便是其中之一,若吕布真的破城,这些据马桩,可以将吕布的骑兵变成步兵。人的样貌可以通过化妆做出些许的调整,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调整的,比如说……气质!
西北虓虎,自然是指吕布,无论怎样,吕布如今封狼居胥,在北方已经拥有莫大名望,哪怕再不喜欢,称谓上,也不能再如以前那样肆无忌惮,辛评倒不是真的为许攸鸣不平,只是眼下,辛评担心许攸怒急之下,投了曹操,作为袁绍的四大谋士之一,许攸能力暂且不提,单是掌握袁绍军的情报机密,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杀!”吕布勾起一架火盆,直接引燃了马厩,无数被惊到的战马开始四处乱窜,直接撞翻了不少帐篷,更加剧了大营的混乱。
魁头闻言,稍稍解气,皱眉道:“但我若带走了所有人,王庭防御怎么办?”
“你是个混蛋!”终于无法保持那种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的高冷。
类似的话语,也同样传到了拓跋吉粉的耳朵里,吕布早前布置的虽然仓促,但这些计策,本就是吕布想好了数种可能性,然后让句突去散播,无论哪一种可能被印证,这种之前猜测出来的可能性都会被迅速落实。
草原上人口本就凋零,大部分时候,对于投降的战士是相当宽容的,也造成了这些鲜卑人很少会出现大规模伤亡的情况,就算柯比能有意引进汉人文化,但毕竟没有多少沉淀,在大概战死一成人马之后,战斗就渐渐低沉下来,最终消弭。
马超正要追击,周围张郃亲卫却已经拼死杀上前来,挡住马超的去路,马超怒发冲冠,手中银枪大开大阖,须臾间,便连杀十几名骑士,只是放眼望去,哪还有张郃的身影。
“具体不太清楚,周围的牧民只说是乞伏部落之中冲出来一大群人追杀几个逃跑的奴隶,却在半道上被人伏击,全军覆没,而后铁木真就率人杀入了乞伏部落,见人就杀,见营寨就放火,太凶残了。”
柯比能之所以能够隐隐成为五大部落之首,就是因为他在与步度根作战时,几乎洞悉步度根的每一步计划,甚至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步度根的主营,除了鲜卑单于,实在难以想象还有谁能够知道步度根的一举一动。
说完也不理会其他匈奴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着部落外走去。
当夜,日落黄昏,吕布带着五千名王庭战士出了鲜卑王庭,绕过阴山,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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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思索着,官渡之战这场大仗留下来的蛋糕,自己没理由不吃。
短暂的沉寂过后,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大片空间,五百头火牛先是在山口乱窜,紧跟着在左右无路的情况下,撞死几十头之后,朝着匈奴大军这边发狂的奔过来,刹那间冲入军阵,此时,刘豹的命令才刚刚下达,众军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大群火牛冲进了人群,慌乱的野牛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将众军杀的人仰马翻。
梁兴带着几名鲜卑将领四处救火,奈何贼势浩大,金连川毕竟不是城池,在两万大军无差别进攻之下,脆弱的防御很快崩溃,紧跟着就是一场惨烈的厮杀,那些屠各人、月氏人、先零人还有狼羌人仿佛疯了一般,见人就砍,汹涌的马蹄,一次次将梁兴组织起来的人手冲溃,哪怕是部落里的族人此刻也拿起了兵器,但面对这些显然久经战阵的河套战士,那些留下来的老弱妇孺显得不堪一击。
并非什么妙计,但却是从人类心理上直接进攻,直指人心,也因此才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