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算无遗策的真正含义
“但若不能一鼓作气攻破虎牢，我军岂非前功尽弃？”曹操皱眉道。
相比于法正的信心，这几天来，刘璋就是有些糟心了。
孙静皱眉看向黄忠，孙翊虽然性格有些暴躁，但一身本事可不弱，不在当年孙策之下，虽然之前有些轻敌的嫌疑，但就被这么一脚给踢得倒飞起来，这老卒力气究竟多大？
木质的箭杆撞击在盾牌上，虽然没能破防，但不少盾牌在牛皮包裹之下，内部的木盾已经开始碎裂，巨大的力道更是让不少盾手双臂发麻，而对方的弩车却在连续不断的放箭。
“真是如此？”法正似笑非笑的看向张松，摇头道：“子乔兄，你难道至今还抱着你那不切实际的世家幻想？放弃吧，无论是依附刘璋，还是寻找刘备，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好。”
又是一波箭雨腾空而起，这一次，直接打向了曹操的中军，射程足有六百步！夏侯渊这次脸都绿了，凄厉的咆哮道：“主公，快退！”
“而且，那也要等他们真正联起手来再说。”法正想到了什么，不禁冷笑一声道。
“我……”孙翊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目中无人，但孙静却已经带着人继续赶路，无奈之下，也只能闷闷不乐的跟上。夜莺专门负责收集天下情报，既然吕布有意谋划蜀中，虽然还没有真的开始动手，但蜀中一些重要人物的能力、性格、家世，早已被贾诩、徐庶、庞统等谋士研究的底儿掉。
“我们会亡吗？”吕征看向吕布，好奇道，他从去年开始，已经跟在吕布身边，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年纪虽小，但这么多年在吕布的培养下，见识却不低。
“嗡~”
曹操带着一群诸侯，浩浩荡荡的赶到荥阳时，兵马已经集结完毕。“皇叔高义。”孙静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微笑着跟着众人一起站起来拱手道。
而随着损坏的弓弩越来越多，双方的伤亡比例在不断缩小，高顺最精锐的陷阵营还没有出动，曹操这是在用人命换胜利，高顺不相信，曹操的三十万大军真能战到最后一兵一卒都不溃，陷阵营不能消耗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损耗之中，眼下虽然艰难，却也还没到陷阵营出手的时候。
即便如此，周瑜依旧给荆州带来不小的灾难，湖阳的粮草，经过战后统计，至少三分之一的粮草被周瑜焚毁，虽然还有三分之二，听起来似乎还有很多，但诸葛亮知道，这些粮草，还要供给荆襄的各部兵马，而前线战事艰难，短期内也难分胜负，而他之后还要率军攻蜀，如今这点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持荆州两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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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确切情报。”摇了摇头，夜鹰躬身道。
“我已安排过后事，若诸位战死，无需担心家小，自会有人照料！”周瑜看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道：“上船。”
弩箭其实不适合抛射，不过却也并非完全不能，既然无法射开对方的那盾车，那就先射杀敌军后方的将士。
而刘璋却只着眼于法治本身为他带来的利益，但本身却丝毫没有遵守的意思，刘家子弟同样欺行霸市，却无人问津，甚至跑来告状的百姓都会被收拾，一开始，确实能为刘璋带来很大的利益同时也能打压世家，但却将刘璋的信誉毁的一点不剩，不只是对世家，对百姓同样如是，两面不讨好，典型的东施效颦。
“放！”三百架床弩咆哮声中，三百枚长枪般粗细的巨箭撕裂空气，带着低沉而尖锐的啸声，瞬间越过五百步的距离，一连串闷响声中，不少盾墙被射开一条口子，不少还未来得及撤退的弩兵被那巨箭直接撕裂了身体，血腥的气息一下子弥漫开来。
相比于刘备，曹操这边就要凄惨多了，高顺很快明白了曹操的意图，那三千架破军弩被安放在城墙上面，高顺每天带兵出城，也不继续硬碰，而是以单发弩借着射程的优势，只要曹操哪里出现空袭，便带人冲上去以箭阵压制，放上一把火，等曹操挥兵赶来支援的时候，高顺却根本不接战，直接带着人撤退。“老匹夫休要狂言，有种出帐与我比试一番！”孙翊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众人也乐的看场热闹，一股脑跟着出来。
“少爷。”周瑜的船上，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白色铠甲，来到周瑜身边，陪着周瑜坐下来，看着江面，笑道：“少爷对吕蒙似乎很看重？”
曹刘联盟，让伏德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也因此，曹操开始撤掉边关防御，让伏德有机会逃出曹操掌控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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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贤侄无需多礼。”刘备连忙伸手扶起刘循，虽然诸葛亮谋划蜀中，但现在可不是翻脸的时候，按照诸葛亮的计划，至少也要在这场战争分出胜负的时候，才能动手。
“大哥！云长知错，大哥莫要再哭！”关羽、张飞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哪怕立刻就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就怕刘备的眼泪。
“主公，虎牢关来报，曹操高挂免战牌，反而在军营内开始加固营寨，高顺将军数次攻击未能攻破。”洛阳，骠骑大殿，徐庶将一封战报交给吕布。“再来！”夏侯渊目光一亮，将视线盯向了另一队弩兵。
“你啊~”曹操看了荀攸一眼，相比于荀彧的稳重，荀攸却是心思活泛许多，曹操可不相信荀攸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会没想过如何来限制这个问题，不过心里面还是很高兴。
“你说什么！？”高览踏前一步，怒视关羽。
那些铁蒺藜落在木甲上直接弹下去，在地上滚动两下立刻钉在地上，木甲之中的荆州兵受视线所限，根本看不到，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脚踩上去，锋利的锐刺直接穿透了脚面，猝不及防的荆州战士痛苦的抱着脚滚动起来，脱离了木兽的保护。
嘿~
“属下看不出来。”摇了摇头，马良疑惑的看向诸葛亮道：“不知军师为何会怀疑此人？”
“军事机密？”吕布摇了摇头：“这个不急，让他把刘备的屯粮之地透露给周瑜，这场联盟的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至于十年……这是主公的规定，任何一项优惠不会超过十年，当然，十年之后，若子乔兄能够再度立下大功，依旧可以享有这份优惠。”法正淡然道：“这十年能为子乔兄带来的利益，足矣买下现在的十个张家，至于如何选择，就看子乔兄自己权衡了。”
“亮见过大都督。”诸葛亮微微躬身，看着周瑜，微微叹息道：“都督这又是何苦？”
就兵力上来说，刘备的兵力甚至超过吕布！二月初的时候，曹操以天子之名，以吕布不臣，擅改汉家法度，从吕布的祖宗八代到吕布曾经从贼于董卓，数弑其主，又在北地打压世家等等，列出吕布数十宗罪状，号令天下诸侯共讨吕布。
“太过小气？”周瑜看向陆逊，摇了摇头叹道：“想来伯言来此之前，已经去见过主公，也说过这番话。”
“鸣金！”高顺看了一眼被曹军尸体掩埋的地方，那里有他的两千名剑盾手，心中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曹军的方向，操控破军弩的将士们力量已经用尽，再打下去，伤亡就要加剧了，此战已经挫动曹军锐气，新武器的威力也试了一遍，已经没必要继续跟曹军在这里死磕了。
“关门！”不等周围发现部队的荆州将士反应过来冲城，雄阔海一挥手，两名骠骑营战士迅速将城门合上，六七架木兽在城门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围的骠骑营战士已经不怀好意的围上去，一矮身，手中斩马剑直接对着木甲下面那一双双人退砍过去，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中，无数失去双腿的荆州战士倒地，哀嚎声响成一片。
“博纳百家之长，才能更进一步，令明此话过于自大了。”吕布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观点不怎么认同，现在关中科技是高出关东一截，但还没到无敌的程度，很多东西，实际上在汉朝以前已经有了雏形，这几年来，至少在军事上，工部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在将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工业知识综合运用，还远远没达到质变的程度，别的不说，根据秦胡那边留下来的史料记载，当年秦弩最远可射八百步，眼下便是射程最远的破军弩，加上滑轮都没办法达到那么远的射程，以前的东西都没吃透，如果就此自满的话，早晚诸侯在关中的压迫下，会弄出威力更大的武器。
“吕布，我乃侯爵，与你平级，你不能杀我！”伏德挣扎着被人拖出了骠骑大殿。
“主公，这样下去，城门迟早被他们轰开，护城河根本拦不住这些木兽！”庞德皱眉道。
“你记住，主公有今天，可不只是因为法制。”法正将手中的情报放下，认真的看向张松道：“首先，雍凉民生凋零，世家绝迹，是主公到来，给了雍凉之人希望，所以在先天上，不管关东诸侯如何骂主公，但主公在雍凉的地位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就算世家也不行，这是关中法治得以兴盛的关键，之后蔓延向四方，有了关中的先例加上主公对世家并非依存关系，因此法制才得以盛行，主公在冀州推行法制时，已经是大势所趋，冀州不过是一个诱因。”
究竟是谁？
“什么？”张飞闻言，直接跳起来，看向诸葛亮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不明白什么？”法阵抬头，看向张松：“为何我助刘璋推行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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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一点是没错的，如今吕布治下的科技的确是碾压诸侯，尤其是各种弩具协同配合作战的战法逐渐替代了原本的打法之后，每一场战争双方的损失根本不成比例的情况下，这股自满的傲气自然油然而生。
“主公，关将军虽有失察之罪，按军法当斩！然眼下大敌当前，关将军一身本事就此杀之可惜，何不削去关将军官职，令关将军戴罪立功？”崔州平微笑道。
“跑了？”诸葛亮愕然道：“周瑜竟能从翼德手下逃生？”
带着面色灰败的王家子侄，孟达就在一群世家之人恼怒的目光下，带着人昂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