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雨飘摇的天下,作为皇室女人,处在许昌那样的地方,哪怕平日里用冷淡、雍容和高贵的气质将自己武装起来,但拨开那一层外衣之后,终究还是个女人,需要男人来依靠。
在草原上,民的定义很模糊,很多时候都是闲时放牧,发生战事的时候,这些牧民配上武器就直接成了战士,马背上的民族,说是天生的战士也不为过,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都会和各种草原上的猛兽作斗争。
“选好日子了吗?”吕布点点头,对于迎娶公主,他倒不是太抵触,之前迟迟不肯迎娶,也是因为貂蝉怀孕,虽然貂蝉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句怨言,但吕布也要照顾貂蝉的感受。
肌肤紧密贴合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那雍容、高雅,带着淡淡距离感的样子,在坦诚相见,只剩下最原始的皮肤相对的时候,跟所有女人一样,眼角挂着泪痕,身体犹如猫儿一般蜷缩在吕布的怀里,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安心和舒适的笑容。
当时吕布势力已成,麾下不说张辽、高顺这些跟了吕布十几年的将领,就是新加入的张绣、马超、庞德、魏延,哪一个不剩他百倍,甚至连郝昭、徐盛、韩德、廖化、陈兴、管亥这些人,也都受了重用,而他杨定,却只混到一个都统的位置。
……
“说是找大王有要事相商。”负责通报的羌人道。管亥一勒马缰,狂嗥一声,拖着开山刀直冲向哈木儿。
“那些汉人不会让我们去的。”其他羌人摇了摇头:“就算找到阿古力将军,他已经被汉军生擒了,也不可能跑出去啊?”
长安书院,司马防带着两名死士闯进了藏书阁,外面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蔡琰无关,此刻蔡琰依旧在淡定的默写着自己的文献,司马防的突然闯入,并未让蔡琰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看了司马防一眼道:“司马大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说过,而且那个羌族女人,你还不是一样带着,让她跟你打仗?”吕玲绮不服道。“怎么样?有消息吗?”韩遂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而后有些焦虑的看着梁兴问道。
“文和或许有办法。”李儒想了想道,贾诩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庞统此人,也确实有下手之处,有时候收服一个聪明人往往比收服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武将更容易,不过李儒如今忙着长安书院的事情,三大谋士里,数贾诩最闲,这种事情,还是扔给贾诩去做吧。
“不必了,去服侍夫人吧。”吕布摇了摇手,不是矫情,只是他习惯了雷厉风行的作风,让别人给自己穿衣服,麻烦不说,而且耗时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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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在这些繁琐的事情中过去了,直到傍晚的时候,吕布才迎到了公主,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骠骑将军府。
虽然没有屠胡令那样干脆,但论及长久伤害的话,却比屠胡令更加有效,至少,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狼羌、先零还有月氏乃至已经被吕布吞并的屠各人,开始狩猎匈奴。
“先零的使者在两个时辰前来了,愿意宣布归附我军,同时邀请我们派些悍将前去协助驻守,毕竟算是盟友,我拟以令明为主将,管亥辅佐,带五百军士前去支援。”
现在,只剩下先零羌了。
也许是家境的原因,他比同龄人要早熟许多,看问题的方法,对社会残酷的认知,要比从温室中的花朵强得多,当所有同龄人还沉浸在世外桃源般的花前月下的时候,他就开始不断地跳槽,不断地吸取经验、知识。已经很老的猎犬匍匐在主人身边,听着主人的絮叨,耷拉的眼皮偶尔会往外扫两眼,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趴在地上,它已经太老了,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或许明天,就再也起不来了,除了老主人,整个家里没人喜欢它,突然,老猎犬的耳朵支棱了起来,原本匍匐在地上的四肢突然立了起来,警惕的看向远方,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
“传令四方,准备!”吕布重重的沉喝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南北两个先开始放火,烧断他们的退路,将他们逼到这里!”陈宫闻言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也许吧,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不过眼下的长安,的确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是。”贾诩点了点头。
庞统眼珠子乱转,却是想着如何能够闹个事,最好引起混乱,然后自己趁机溜走。
“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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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脸上突然传来一股冰冷的触感,吕布皱眉抹了一把,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水渍,胸中突然升起一股郁气。
“哼!”吕布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种人更该杀,汉家子民,何须外族来治理,这种人,对汉人的威胁,反而比那些凶残无度,只知抢杀的匈奴人更大。
“喂,你一路跟着我作甚?”来到城外,吕玲绮打发了几名壮丁,扭头皱眉看着一路尾随的丑陋青年,皱眉道。其实长安的集市眼下还算不上真正的繁华,受困于眼下民众的消费能力以及世家的匮乏,这里交易大都是一些皮毛、山货之类的,偶尔有西域来的胡人,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但也只是在这个时代看来稀奇。
对于女人,前世的吕布并不是太看重,因为当身份和地位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前世今生,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差别,他可以予取予求,在可以谈恋爱的时候错过了那个年纪,当功成名就的时候,爱情已经不再具备吸引力,那一刻,他感到的,只有空虚。
在吕布心中,最适合留守后方的,还是庞德,不过庞德有大将之资,也已经渐渐显露出大将之风,留在后方,有些大材小用,所以吕布将防守后方的重任交给了廖化,廖化无论武艺还是兵法,都无法与吕布麾下一干上将相比,但却不代表其平庸,当初在汝南之时跟随吕布,先是被高顺选入陷阵营,之后被提拔为军侯,一路走来,虽然没有出彩的表现,却中规中矩,凡是交付于他的任务,都能出色完成,一路稳步升迁,虽无大功,却凭着日积月累,一步步被提拔到偏将,辅佐韩德掌管城卫军。
虽然早有预估,但这个冬天,死的人终究还是超出了吕布的预计,整个雍凉之地,在这个冬天冻死的人,足足有六万之多。
狼羌、先零、秦胡,必须一步步收服。
“哪个是张郃,出来说话!”雄阔海踏前两步,隔着大河大声吼道,他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传开,站在河对岸的张郃竟然也能听到。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曹操的迎面真的不太大。
文聘若真的论起来,算不上荆襄第一,但也少有敌手,多年沙场磨练出来的枪法,简单而干脆,却又杀机深沉,这一认真起来,顿时让吕玲绮感受到压力。
本来陈宫不想去管,只是不久之后,一名城卫军突然冲进来,看到陈宫大叫道:“大人,大事不好,大小姐带着一队女兵出城剿匪去了!”
“你家小姐?”文聘此刻被五花大绑着,不能动弹,但此刻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恨不得生吞了这厮:“你家小姐在哪,我如何知道?”陈宫笑着点了点头,两人正待继续处理文案,耳畔里却响起一阵清脆的喊杀声,声音很清脆,也很整齐,颇有几分气势,只是两人闻言,却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吕布并没有拿这些东西来赚钱,眼下长安乃至整个雍凉都处在一个恢复期,从百姓那里又能搂到几个钱?因此在吕布治下,一般农夫、工匠的税率是极低的,整个吕布势力的主要税收,现在基本上都是靠各大市集来维持。
“有理。”吕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屠各也算匈奴的一支,先灭屠各,再救月氏,再败狼羌和先零,整合河套西部的力量,再对付匈奴。”
吕布的三大谋主联袂到访,何仪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进了作坊去通报吕布,很快出来将三人迎接进去,至于廖化带来的人马,则就地等在大营之外,没有获得允许,普通军队是不准靠近大营的。
“跟那个差不多。”吕布点点头,汉朝时的龙骨车就是借助湍急的水流自动把水汲取出来灌溉田地,效率很高,不过对水流的作用力要求很高,不是有条河就能使用的:“此物却是借助风力来动,可以为农夫节省不少时间。”
“眼下长安将有一场大难,将军包括将军麾下城卫军,暂时由诩接管。”贾诩沉声道,他是吕布手下负责情报的人,远在官渡的曹操袁绍,吕布的情报网还没办法蔓延过去,但只是吕布治下的话,几千人悄然潜入,怎么可能瞒得过贾诩的眼睛。
“非也。”李儒看向众人道:“我家主公吕布,早年纵横塞外,有飞将之称,与匈奴、鲜卑有灭家之恨,但他生平最恨者,却非此二族,而是通敌卖国之人,烧挡羌助韩遂攻打我军,乃是私怨,我家主公事后未必会追究,但烧当暗助匈奴人残害羌汉百姓,我家主公却绝不能容忍。”
抱着一只小羊羔,老牧民看着天空,喃喃自语,人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总会对这片地产生感情,这些在河套地区生存久了的牧民,自然也会不知不觉得产生一种类似于故土难离的乡情,有安生日子过,谁愿意整日奔波?
“没什么。”吕布闻言,摇了摇头,有些苦笑着揉了揉眉心,看着长安的变化,下意识的就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有些魔怔了。
昆牧闻言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大哥跟我来吧。”
“是。”桑巴连忙答应下来,驯鹰跟驯鸽子该是不同的,毕竟虽然都是飞禽,但除了会飞这个共同特点之外,很难再找到共通点,不过桑巴也清楚,自己未来的日子跟现在展现出来的价值是等同的,因此也不敢怠慢,决定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如何养鸽子。
“你带一万人前去攻打狼羌,记住,多派人侦查,如果发现汉人的踪影,立刻撤退!”刘豹不忘吩咐道,去年吕布便是借着这样的计策,生生将匈奴王庭的兵马骗出城,然后凭借那该死的陷马坑给歼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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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找我?”料理完一些事宜,重新扎下营地之后,李堪被张辽召到了帐中,脸上再次泛起那谄媚的笑脸,不过此时张辽已经没心情再去厌恶什么了,李堪今日立下大功是事实,张辽不会因为个人喜好来做事。
战阵之道,虽然是较之以力,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士气上说话,若士气如虹,则将士用命,拼力向前,但士气若散,方寸必乱,就像一盘散沙,斗将失败,原本不至于如此,但哈木儿作为匈奴第一,之前又是信心满满,这么一败,自然引起了一些骚动,庞德敏锐的抓住这一瞬间对方军心出现的波动。
“周叔,怎样?不比男儿差吧?”吕玲绮一脸得意的看向周仓。
“不错。”吕玲绮眸子里透着几分兴奋:“我要会尽天下名将,让父亲知道,女子为将,未必就比男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