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除了武学院之外，征儿也该去其他书院学习了。”吕布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将吕征抱起来：“征儿我问你，如果你的手指痛难忍，你是选择请大夫治好它，还是直接砍掉它，让它以后不再疼痛？”
“于禁愿降。”于禁缓缓地跪倒在地，身后数名曹将也跪下来，涩声道：“吾等愿降。”
之前不少世家叫嚣着要讨伐吕布，只是当吕布真的坐镇到了洛阳，做出一副来干的架势时候，这些声音都诡异的消失了。
从吕布打开丝绸之路之后，无论吕布身边的重臣还是各派学子乃至平民百姓，眼界已经不再局限于中原，虽然吕布从来没有明确的去去鄙视这些世家，但事实上，长安的诸多流派学子对于中原这些夜郎自大的世家是不怎么瞧上眼的，认为他们故步自封，思想守旧，虽然在长安这边同样有着门第之别，但至少他们愿意接受新的东西。
时间转眼间推移到六月，邺城内，因为整个城池被彻底封锁，邺城已经被张辽攻破，并且将大半兵力以及战神弩转移进城内的事情夏侯渊并没有察觉，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夏侯渊在大帐中焦躁的走动着，他不知道刘晔究竟在干什么，只希望能做出克制对手的东西吧，这段日子，那圈形营寨就如同一个坚硬的龟壳，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奏效，就算是想要挖掘地道，那十几丈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挖过头了，是在很难把握。
“习惯了。”吕布咽下了食物，淡淡的道：“作为一名上位者，你至少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你的敌人不会跟你来讲规矩，就像在球场上，有人会在裁判看不到的地方恶意犯规，政治上，会比那些恶意犯规残酷百倍。”
第三十四章 降
“一旦封王，天下将再不是大汉天下，一旦封王，不管陛下是否愿意，就算未能得封王爵的诸侯也会纷纷自立为王乃至称帝，到那时，大汉四百年基业，才是彻底断送了！”曹操看着伏完森冷道：“此人，分明是要祸国！”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然而曹操的司空府中，气氛却冰冷的可怕。“将军有未发现，对方是如何传递讯息？”一名幕僚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两天并未发现对方有斥候来往，一旦这里军粮告罄，而后方粮草却未能及时送到，岂非自绝后路？”
吞了吞口水，张允看着蒯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想到之前那场蔓延在曹操麾下的恐怖刺杀，刘晔默然的点了点头，他对吕布倒并不是太反感，毕竟严格来说，吕布娶了刘芸，也算是皇亲国戚，至于世家……刘晔其实对于吕布的许多做法还是挺认同的。
蔡氏来到蔡瑁身边，摸索着蔡瑁的脸颊，声音柔和了一些，但那话语中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你应该知道，这座城池里，已经有人私通刘备。”“像吗？”吕布看了看陈宫，没有吧？以小搏大倒是真的，不然的话哪会有今日的辉煌？
杨任被擒还情有可原，但阳平关守军没有丝毫警惕，甚至都还没诈便自己打开城门，除了脓包，魏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些人，向庞统拱手道：“若非士元说服散关守将投降，我军也不会如此轻易攻入汉中腹地。”
“那夏侯渊做出一种古怪的冲城车，挡板极厚，便是战神弩也无法射穿。”鲁能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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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张辽面色一变，连忙带着人马上城观望。
很快，陈群、钟繇二人联袂而来，见礼过后，曹操才问道：“两位先生何以联袂而至？”
夏侯渊点点头，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那一圈环形营寨，根本就是针对援军而来的，想了想道：“李钊。”
“非是妙计！”诸葛亮摇头笑道：“蔡瑁犯上作乱，弑杀恩主，有德之士莫不唾弃，荆襄百姓无人不恨，如今主公已然手握大义，何惧宵小？亮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各地郡守、县令归附主公，不过却要向主公借一员猛将！”
赵云脸颊抽搐了几下，摇了摇头，对于这位好友，也是挺无奈的，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有一种证明证明自己价值的冲动，吕布对庞统不可谓不重视，甚至让他和徐庶与贾诩、陈宫这两位吕布身边的老牌心腹并列参议国事，很多要事，都是交给庞统来做的，虽然庞统嘴上抱怨，但实际上动起来却比谁都上心，但这并不代表庞统就不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独领一军，在西域时，赵云可是见识过庞统的军事才能，吕玲绮能在当时强盛的鲜卑人压迫下，生生从鲜卑人手中为吕布打下平定西域的基础，庞统功不可没，这么一个人物，在这五年来，却一直只是参政，未能独掌大军，莫说赵云，吕玲绮都为他有些惋惜。
“当啷~”色目汉子道：“你们汉人没有皇帝吗？他不过是将军，我也是将军！为什么不敢？”
“主公睿智。”陈宫点了点头，如今长安乃至整个吕布势力，可没有贫瘠之说，哪怕是西凉苦寒之地，因为往来贸易的商人众多，虽然非是产粮大仓，但若论富足，也不比其他地方差多少，五年积蓄，恐怕就连吕布自己对自己如今府库中拥有的财富都不如陈宫清楚，对于接下来的战事，陈宫可是底气十足。
“父亲，说什么都晚了。”陈登摇了摇头，对于陈珪的话不置可否，当年的吕布或许呆头呆脑好对付，但如果以当年的眼光去看现在的吕布，那就有些自大了，喘了口气，陈登面色苍白道：“父亲，为今之计，当将族中弟子尽数召回，待肃清这些乱党之后……”
吕布点点头，两人知机退下，不一会儿，蕊儿带着杨阜进来，看向吕布道：“臣参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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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长安城稍显冷寂，天寒地冻的，没人愿意这个时候出来，能看到的，也只有城卫军的身影在城中巡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张鲁在大厅召集汉中文武议事，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只待张鲁一声令下，便可兵发阳平关，只是还未等张鲁下令，一名南郑守将飞快的冲进来。
如今郑玄病重，就连神医华佗都无奈摇头的情况下，基本上已经是回天无力了，跪在外面这些人，未必就是郑玄弟子，但对于郑玄这位大儒，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听闻郑玄病危，自发前来，送郑玄最后一程。“国事重要，家事也很重要。”吕布摇了摇头，目送貂蝉带着吕征离开后，来到大厅，已经有各地送来的文案等待他批阅。
“那……”张允不解的看向蒯越。
“我知道。”吕布点点头，到了他如今的地位，是不能感情用事，先不说兰詹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他可能为了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贵霜而搭上自己辛苦经营的势力吗？这边同样有他的孩子，这五年来，刘芸、杨曦、蔡琰、甄宓以及大乔先后为他诞下三子两女，他怎么可能舍得下？
“但张辽却拖了近三个月才向将军出手。”荀彧面色凝重起来，扭头看向曹操道：“主公可还记得，张辽兵围许昌之时，也正是吕布迁治洛阳之日，天下诸侯的目光都被吸引之冀州至洛阳一带。”
“主人放心。”夜鹰再次扣头之后，站起身来。
甘宁很喜欢这种打法，百济这几年就是被他用这种打法打的没了半点脾气，生生放弃了海边的大片沃土，如今将这种打法拿来对付曹军，依旧管用，不过被收拾了几波之后，于禁也看出了甘宁的奸诈，可惜根本没有有效的手段去对付甘宁，霹雳车的射程足够，但那惨不忍睹的命中率根本无法对精通水战的甘宁造成多少威胁，哪怕战船不幸被打翻了，船上的人可以迅速爬上周围的船继续射击，至于弓弩，除了少数的两石大黄弩之外，其他弓弩根本及不上连弩的射程，只能挨打。
再加上兵家、道家、墨家，这些主流学派，使得长安书院各大学院之中相互较劲，文风盛行，哪怕不怎么重视文化素养的工、商、农弟子出去，也能跟人拽上两句文。
“夜鹰参见主人。”大厅里的阴影之中，一道身影悄然出现，一身灰暗色衣服的女子悄然出现在吕布身前，单膝跪地。
“看来，我做人还不算太失败，那就上马吧。”蔡瑁看着这名亲卫统领，胸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情。
眼下的将军府还未完善，规模虽然比之长安的骠骑府更大，从外面看是十分气派的，然而住在里面就有几分单调了，各种点缀布局还未完成，一眼看过去有种空旷孤寂的感觉。与此同时，曹军大营之中，夏侯渊可不知道邺城已经在一夜之间已经易主，此刻却是盛情接待曹操为他派来的帮手。
吕布攻下蜀中之后，就准备称王封国，无论朝廷允不允许，到时候的吕布都走到那一步了，虽然还未称帝，但只要封王，国的框架就起来了，法度也会更加完善，同样对外吸引力也会随之增强，会有更多的域外学派、宗教流入中原。
对此，最近心情不太好的郑小同很不客气的对这些跑来挑衅的名士道：抱歉，中原的世家在长安是不被认可的，与贫民无异，不只是在长安，就算是跑到西域乃至更远的地方，那些番邦异族也只会把你们当成汉人而绝不会将你们当成贵人，只有长安认可的世家，才是真的尊贵，不只是在大汉，太阳能够照到的土地上，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礼遇，包括长安认可的儒门学徒同样会受到礼遇。
次日一早，上游的李钊传来的消息更让夏侯渊面色发黑，张辽已经在上游一带筑起了一座营寨，一旦靠近，就会遭到对方的无情射杀。
第三十二章 兵临城下
兰詹还想说什么，大殿之前，两员武将已经催动战马前冲。
郑玄的卧房外面，一群学子默默地跪在地上，郑玄是儒学院的支柱、栋梁，儒学院能够在推崇法制的长安书院中与法家学院并驾齐驱甚至隐隐盖过对方一头，郑玄这尊大儒绝对居功至伟。
目光不由看向贾诩。
“父亲，您知道是谁派人来刺杀您吗？”良久，吕征抬头，好奇的看向吕布，之前的话语带来的压力似乎消失了，让吕布不得不感叹这个儿子的神经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够粗。
曹操刚刚醒来不久，当听到夏侯渊归来的消息时，心中不禁一沉，自不久前甘宁的横海水师突然进入黄河，封锁河道之后，几乎断绝了曹操与冀州的联络，曹操曾试图命青州兵马渡河，却遭到甘宁的猛烈攻击，根本无法靠近河岸，只是曹操心中多少还抱着一丝期冀，毕竟夏侯渊跟张辽对峙了那么久，再怎么说，冀州五万大军，也不可能说没就没了吧？
“再等等，逐日、白马两军还未进入冀州，待孟起与子龙攻入冀州，夏侯渊必然方寸大乱，届时我等正好可以趁机出击，一举将夏侯渊所部击灭，则冀州可下！”张辽看着眼前的济南地图，一边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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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公对于人才向来关注，在主公手中，有一份天下人才的名单，或许不全，但子扬先生在第一页。”张辽微笑道。
“这可如何是好？”夫人闻言，不禁惊慌道，吕布之名，冠绝环宇，尤其是汉中这些年跟吕布开通了贸易，关中强盛繁荣，汉中几乎是妇孺皆知。
“杀！”一名战士冷喝一声，刺进臧霸身体里的战刀用力搅动，同时推着臧霸的身体不断向前。
贾诩扭头看去，却是已经到了午时，吕征已经完成了学业归来了，当下微笑着点点头：“如此，就叨扰主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