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中,最大的张虎、管勇也才十五岁,其余三个更是还没有吕征大,能帮什么忙?
一众世家看着默然收回弓弩的骠骑卫,心底一股寒气直往上冒,原以为至少也要纠缠两下,谁想对方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直接出手就是杀人,不留丝毫情面,原本蠢蠢欲动的世家、家丁仆役们看着这帮人,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再敢擅动,生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骠骑卫只因为自己一个异动就将自己射杀。“士元也看到了。”法正扫了一眼这些面无人色的世家,冷笑道:“这些人当治!”
在陈到的带动下,倒是挽回一些颓势,船只顺流而下,甚至救出了几条船,加入了他们撤退的队伍,而江东水军似乎知道对方的目的,也没有强逼,只是不紧不慢的缀在他们后面,收拾着战果,一旦有人掉队,这些江东水军就会如同恶虎一般扑上来,顷刻间将掉队的船只吞下。
“多嘴!”孟达冷冷的瞥了这名护卫一眼,将护卫的话给堵了回去,看了看刘璝离开的方向,冷冷一笑:“只希望他,莫要后悔。”
“那事不宜迟,诸位将军点齐兵马,随我出征吧。”魏延点了点头,兵贵神速,这一点上,他跟庞统看法是相同的。
“是啊,可惜,不能为我军所用!”吕蒙默然点点头,眼看着陈到朝这边冲来,不由冷哼一声,厉声道:“翻船!”
“新任都督是吕蒙?”诸葛亮突然皱起了眉头。
如果不破蜀中,这就是一个死局,唯有拿下蜀中,三大诸侯才能并存,齐心协力来与吕布形成南北抗衡的格局,所以,蜀中再难,也要拿下,而且吕布既然已经动手,也就代表着诸葛亮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卷土重来。陈到只觉眼前一黑,那人头,赫然便是关平,一双虎目怒目圆睁,只可惜却已经没有了声息。
“嘿。”吕蒙冷笑一声,看向陈到:“今日吕某前来,不为别的,只为都督复仇,你陈到便是第一个,我要用你们荆州众将的人头,祭奠都督在天之灵!”
“哦?”邓贤看着庞统道:“此言何意?”
“将军,主公不是……”一名护卫疑惑的看向孟达,今早上刘璋还见过孟达呢,怎的说几天没见了?而且为何要放刘璝进去。半晌之后,吕蒙红着眼眶出来,看着一片混乱的大营,厉声喝道:“都给我起来,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刘璝那股仇恨,哪怕是王累,虽然怒其不争,甚至自挖双目,却没有想过要杀刘璋,至于邓贤,虽说叛了刘璋,但依旧不希望刘璋死,倒不是对刘璋有多忠诚,只是刘璋如果死在蜀军的手里,那他们这些蜀中名士的名声可就臭了。
“刘璋,还不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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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璝一下子面色变得惨白,如遭雷击,一直以来与自己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妻子,竟是如此蛇蝎妇人,不但背着自己与刘璋厮混,更为了杀自己,不惜唆使刘璋杀他!
“大耳贼背信弃义!”夏侯惇得知消息之后,不禁怒骂起来,他们在虎牢关舍生忘死,刘备在那边不愠不火的打了半年,然后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一家独自去面对关中的压力。
“误会?”刘璝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回成都一月,未曾见到刘璋一面,据说刘璋不理政务已有三月之久,泠苞将军已被刘璋夺了军权,如今成都一片乌烟瘴气,那日我强行闯入刺史府,此事是我亲耳听闻,若非当日孟达及时阻止,我如今,或许已经成了一杯黄土。”
看了看四周围,孟达将管家的尸体以及沾了血液的衣服就近找了个地方埋掉,才施施然的返回了成都,并对刺史府中的众将下了封口令,这战乱年代,加上蜀中被刘璋搞得乌烟瘴气,可没有关中那样完善的律法保护普通百姓,个把人失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莫要冲动!”眼看刘璝直接拔剑横在脖子上,刘璋大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算不得新消息,其实早在半年多前,蜀主刘璋突然开始推广均田制,效仿吕布在冀州的作为,不断从世家手中夺取土地,而且手段比之吕布还要下作,吕布至少事出有因,而且处事有法可依,利了百姓,而刘璋却只为一己私利,处事不公,百姓也得不到实利,搞得整个成都怨声载道,世家敢怒不敢言,到最近,刘璋越发昏庸,世家主动降税之后,百姓眼见告发无利之后,不再主动告发,刘璋却暗中买通一些刁民告状,小弟感觉蜀中恐怕要出事,特地星夜兼程赶回荆州,将此事告知兄长。”诸葛均沉声道。
“若但以军略而论,士元胜我多矣。”诸葛亮苦笑着摇头道。庞统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看向刘璝:“这位将军,这是何意?”
“庞先生,不是我等不明事理。”一名蜀将苦笑道:“只是冠军侯之政策,于我士族……”
“嗷嗷嗷~”
“快说!”邓贤眉头一皱,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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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怨不得他,周瑜的死被江东赖在了荆州的头上,听说江东不少将领向孙权请命北伐,后方不稳,如之奈何?”曹操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抚着夏侯惇,只是眼底生出那抹忧虑,却怎么也化不掉。
“不行,今日本将军定要见到主公!”刘璝怒道。
刺史府中,孟达皱眉听着门外的吵闹声,扭头看向一脸悠闲地法正道:“孝直,这样做是否太过了?会不会出事?”“末将在!”卓扬、李鹰应命而出。
“我……”小乔闻言一颤,茫然的看了吕布一眼,又看了看一眼焦急的姐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涩的摇摇头:“妾身是夫君的女人,自然不会。”
帐中众将,大多数没有刘璝这样的家事,纷纷惊讶的看向刘璝,千万大钱,这是多少钱?很多人脑子里甚至没有多少概念,也只有一些出身大族的将领并没有太多惊讶。
“刘将军,已经跟你说了,主公近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刺史府外,几名守卫拦住了刘璝,其中一人有些不耐道。
诸葛亮认识的那个庞士元,性格中存在着很大的缺点,扬长避短,这是诸葛亮最擅长的,只要针对庞统这种性格缺点,要对付他,不难。
伏德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类似的对话曾经也出现过,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样突然,哪怕伏德经历过最严苛的训练,从入荆州到现在,伏德甚至连睡觉都不敢做梦,生怕自己在梦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种如同走钢丝一般的感觉并不好受,让伏德一度认为自己快要疯掉。
一名将士趁机一枪刺向陈到,却被陈到一把将枪杆抓住,还来不及发力,紧跟着六七杆长枪从四面八方狠狠地刺下来,陈到身体一僵,双目圆睁。
“嗯?”陈到闻言,扭头看去,却见江夏的方向,数道浓浓的烟柱连接天际,哪怕以陈到的冷静,此刻也不由勃然变色。
“主公恕罪,习惯。”贾诩苦笑着点点头:“其实以周瑜之能,若他反抗,孙权没有太多力量阻止,但那样一来,江东人心将会分裂,无数年之功不足以平复,而江东,现在没有时间经历一次改朝换代,而周瑜也没这份野心,孙权这两年一直在默默地培植自己的势力,也因此,江东已经隐隐出现矛盾,虽然还未被激化,但正在逐渐尖锐,就算周瑜没这个心思,但昔日那些老将也会不自觉的维护周瑜的利益。”
伏德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类似的对话曾经也出现过,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样突然,哪怕伏德经历过最严苛的训练,从入荆州到现在,伏德甚至连睡觉都不敢做梦,生怕自己在梦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种如同走钢丝一般的感觉并不好受,让伏德一度认为自己快要疯掉。众人正在寒暄,邓贤带着人匆匆赶来,向庞统和魏延抱了抱拳道:“士元先生,大事不好,刘璝将军带着人杀向刺史府,要杀刘璋,您快去看看吧。”
“听过,吕布麾下,前任律政司总督法衍之子,听闻也是法家传人。”马谡点点头,法正在吕布麾下名声并不如庞统、徐庶以及老一辈的贾诩、陈宫还有沮授这些人响亮,马谡知道的也不多。
一只大手拉住刘璝。
邓贤点点头,扭头看了这名斥候一眼道:“放他们回去。”
“去,抓几个过来!”挥了挥手,魏延沉声道。
但虽然降了,那份想要与中原名将一较高下的心思却没有随之淡去,毕竟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降将的名声终究不好听,尤其是张飞那个自大狂整日耀武扬威的情况下,严颜更需要一战来证明自己。
“告诉各营战士,莫要抵抗,不会有事的。”孟达淡然道。
会不会是陷阱,庞德根本没有在意,就算是陷阱又如何?他有的是肉盾去探营。
“如果是,你想怎样?为他报仇吗?”吕布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在小乔略微凸起的肚子上扫了一眼,挥手止住想要说什么的大乔,冷然道。
魏延皱了皱眉,法正此言,有些过了吧?
弓弦连续震颤了三次,两名江东水军应声而倒,第三箭,却因船身摇晃,射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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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放心,我等自会将话带到。”两人再次向孟达抱拳之后,便换上了将士的盔甲,在孟达的带领下,离开了刺史府,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报~”
一只大手拉住刘璝。
九月初六,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