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彭的无头尸体，魏延叹了口气，以青铜战刀指向曹彭道：“此人也算一位忠义之士，将其尸体厚葬，其他敌我双方将士的尸体，就地焚烧。”
“咦？”
三声闷响几乎是同时响起，三名匈奴武将耳听弓弦声响，正想躲避，胸口却是一凉，胸前已经多了一枚箭头。
“草民想取温侯一些血液，一杯即可。”华佗满脸期冀的看向吕布。
高顺点点头，正要下令做最后的冲锋，迎面的队伍中，一员武将飞马而来，远远地，便听到魏延高声喊道：“高将军，手下留情！”
马超面色铁青的回到自己的帅帐之中，他十二岁开始上战场，戮战多年，还是第一次败的这么惨，一次试探性进攻，竟然搭进去三千多条人命，却连人家的城墙都没上去，就被狼狈的赶了回来，更重要的是，军队的士气低落，就连身边的将领，一个个谈起槐里，谈起高顺都畏之如虎。
“喏！”韩德本能的应了一声，连忙将自己的盔甲整理一遍，肃然看向吕布。
……
“清点战损！”高顺强撑着几乎脱力的身体，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疲惫，三天三夜，西凉军连续不断地进攻，士兵可以轮换，但他作为三军主将，却不能休息。“主公，月氏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韩德走上来，躬身说道。
“不错。”李儒点点头，毕竟吕布再厉害，也是新降之将，哪个做君主的敢对一个刚刚投降的武将推心置腹，将兵权给他？
“马将军客气，此次特奉主公之命，前来相助。”张绣微微拱手道，作为吕布麾下第一个向吕布称臣的诸侯，哪怕没什么本事，当初分封之时，也该位列大将之列，更何况张绣本事不差，只可惜，当初贾诩刚刚向吕布表了忠心，吕布并不是太放心，毕竟吕布麾下的精锐之士，大半都是张绣原本的兵马。“当啷~”“当啷~”
“温侯。”杨望连忙上前和解道：“今日温侯已经夺得胜利，按照规矩，杨曦就该是您的女人了，我们准备三天之后，让温侯与小女完婚，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族长，外面来了两个汉人，说是族长故交，还送来了拜帖。”一名勇士进来，将一份竹笺交给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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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但凭主公吩咐。”张郃闻言，连忙上前道。
“好，明日就明日，那我就先告辞了。”刘猛有些不适应韩遂这种突变的风格，约好了明日出征之后，便匆匆出城，赶回了自己的大营。
“这样的计策，你想不出来。”吕布看向北宫离，收回了方天画戟，皱眉道：“何人为你谋划？”
“温……温侯，末将愿降！”看着吕布，杨秋期期艾艾地说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作为白水羌十二部中，资历最高也是势力最大的一部，杨望的部落自然就是这次祭祀的举办地，一名巫女已经在搭建的祭坛上唱起了祷词，无数羌民虔诚的朝着祭坛匍匐拜倒，数百个火把以及十几座火堆发出的火光，将整个部落照的灯火通明。
“大王，日勒将军。”走进来的匈奴勇士一脸风尘仆仆，却并非刘豹此次带出来的将士，而是留在老营之中的勇士。“不必，怎敢劳烦文和先生亲自前往，我这便派人前去相请。”杨望摇了摇头，认真看向贾诩道：“文和兄，你实言于我说，温侯真的只带了不足百人前来？”
“放下兵器，降者不杀！”对面的汉军之中，一名五十岁左右的文士越众而出。
所有匈奴人的面色瞬间变了，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些汉人的目的，一个个疯狂的向军营外冲去，肆虐的火舌以及逼人的热浪，将不少人在一瞬间吞噬，但依旧有少数勇猛的匈奴人冲出了火海，然而，迎接他们的，并不是自由的空气，而是冰冷的箭簇。
第一个吸引马超目光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虽然一身儒袍，却遮挡不住那一身彪悍之气，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威势，武人的直觉告诉马超，此人的实力，绝不比自己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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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谨记！”韩德闻言，肃然起敬，郑重向吕布行了一礼道。
议事厅内，曹操脸上倒是带着几分轻松之色，在他左侧下手处，郭嘉醉眼朦胧的坐在席子上，见两人进来，向两人举了举酒杯。
“你该死！”马超看着成公英，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寒，坐下战马开始发动冲锋。“待我一问便知。”钟繇向着帐外朗声道：“带魏延使者进来。”
深吸了一口气，庞德的目光在周围一群群聚拢过来的将士身上扫去，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悲壮。
“是汉人的军队！”牧民们虽然不认识汉子，但却也能够区分出来，匈奴人的旗帜上，很少会写字，一般都是以图腾为旗帜：“快去通知大王！”
“孟起，令明。”看着两人，马腾笑道：“此番汉庭来使，与请我与你文约叔父联手，共讨国贼吕布，为父已经答应了他们，欲以孟起为主将，令明副之，领兵两万，配合朝廷军队，共讨吕布。”
“钟繇？”吕布闻言，眯起了眼睛，突然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竹笺毫不客气的扔在陈群面前，冷笑道：“长文这个玩笑，可并不好笑，这些财物，弥补我将士损失尚且不够，还想赎回钟元常，曹操莫非以为我好欺不成！？”
“加上轻伤的弟兄，还能战者，有一千零八十七人。”副将犹豫了一下，看向高顺道：“将军，我们撤吧，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主公也不会怪我们的。”
“敌人呢？在哪？”侯选已经披挂上阵，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气的正怒不可歇的时候，陈兴却已经带着人马跑到另一边的营地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等将另一边的军营也炸起来之后，却又没了人影，大半夜的时间，侯选几乎没有合过眼睛，往往刚刚睡下，外面就响起了号角锣鼓的声音，连带着，几乎所有西凉军，一晚上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
高顺点点头，正要下令做最后的冲锋，迎面的队伍中，一员武将飞马而来，远远地，便听到魏延高声喊道：“高将军，手下留情！”
两把兵器在空气中毫无征兆的碰撞，巨大的反震力让交战双方都不觉一震，力量上，两人不相伯仲。
“大人，冤枉，请听我将实情道来，若将军还要斩我，李苞也认了。”李苞苦笑道。供养一个精锐骑兵的钱粮，足矣武装一什的步兵，以吕布如今刚刚建立起来的浅薄底子，供养如今这些骑兵已经捉襟见肘，再想扩招，先不说有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带着训练出来的新兵去插手西凉即将到来的乱局，就算有，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粮来支撑。
吕布一瞪眼，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面色一赫，自己竟然在一个老男人面前……扭头看着一旁苦忍着笑意的大乔和小乔，吕布冷笑一声，一把扯开小乔胸前的衣襟，狞笑道：“好笑吗？”
“为何？”吕布不解道。
袁绍有些头疼，他是看不起吕布，但田丰说的也不无道理，吕布若败了韩遂，便有十万之众，甚至比曹操如今能够集结的兵马都要多，被田丰一说，也觉得现在没必要得罪吕布，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友许攸：“子远以为如何？”
“这……”李堪当时看到马超，几乎是调头就跑，只觉得天崩地裂，哪里还来得及管这些，一时间，期期艾艾搭不上话来。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西凉军无法承受这份单方面的屠戮，调头就走，就算是督战队，见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往前是一片火海，人间炼狱，退后，至少有一线生机，人类求生的本能，让大多数西凉军在绝望的环境中，下意识的选择了生机更大的一条路。
“哦？”何仪何曼惊讶的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愿听将军差遣。”
“短则三月，多则半载，韩遂没有太多时间。”贾诩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天空，悠悠说道。
吕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不急着要求答案，虽然战事紧急，但这点时间，他还等得起，此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带走月氏的八千精锐，如果月氏王真的不肯合作，那就换一个月氏王！
城墙上，张既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吕布的兵马会来的这么快，虽然不多，但凭新丰的守军绝对不够看。
韩德没想到吕布真的会给他官职，闻言不禁大喜，连忙跪地道：“末将多谢主公！”
“没有区别，羌人和汉人，都是一样的。”男子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我们不该来白水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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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点点头，西凉虽然名义上有十郡，但随着大汉国力衰弱，更北边的张掖、敦煌、酒泉三郡早已荒废，实际上如今也只有七郡之地。
那个在他眼中，只有匹夫之勇的男人，此刻在仇恨的刺激下，犹如九幽恶灵一般，时间越久，心中的恐惧感就越大，不止是他，看看身边烧当老王疯狂的面色，韩遂知道，烧当老王此刻的心情绝不比自己更美好。
第四十三章 软骨头
黑山，白水羌。
